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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塵

  
很難有比福建這個地方更怪的去處了。據說,福建這方土地上曾生活著與漢人及現在中國其他民族的人完全不同的一個人種,但是他們沒有自已的文化,所以在歷史的長河中,默默地淹沒了,再沒留下一點痕跡,只留下一個傳說中的“斷髮紋身”的習俗。

  
至今在福建,還有一些關於福建先民的傳說:當年東吳大將呂蒙,奉命討伐東吳國所佔土地中的蠻夷,而福建的先民們,則是不則不扣的“蠻夷”,他們以近原始人的戰鬥方式,讓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呂大將軍吃盡了苦頭,在東吳漢軍鐵蹄踏遍八閩大地後,呂蒙留下了一句“南方難平啊!”的感慨。據說那次徵絞之後,中原各省的漢人才開始相繼移民福建,而現在生活在福建這方土地上的我們,都是移民的後代。區別只在客家人來的最早,而我們那苦命的為避中原戰亂而到福建的先祖來得遲點。

  

福建先民長的是什麼樣子呢?我不清楚,因為沒看到過有關於此的文獻。但是在福建各地,閩南、閩北、閩東、閩西、省府,我都見過一種長像奇特的人,他們的五官分布和我們完全一樣,但是他們的皮膚是粉紅色的,頭髮或是雪白、或是白種人那般金黃色,他們幾乎沒有長眉毛,而且極怕陽光。有的人說,這種人才是真正的福建人,他們的長相是一種返祖現像;也有人說,那是一種類似於白化病的病變。真讓人不知相信誰。



因為是移民後代的緣故,所以八閩各地的閩人在生活習俗、文化習慣和語言上都是完全不同的。為什麼說福建怪呢?首先是語言,福建的方言號稱三大語系,就是福州語系、閩南語系、客家語系,三大語系可細分為二十四種,加上閩北、閩西、興化的幾十種獨立的不知哪冒出來的方言,總共可細分為五十六種方言,而且其中大部分是不能相互通話的。具體有沒這麼多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因為走遍了福建各地的緣故,發現在閩北、閩西一個縣和另一個縣之間,操著一種方言,有時一個村和另一個村之間,所操的方言都完全不同,真不知哪來的。而興化語更是比溫州話更讓人聽不會意。

  
我們通常說的閩劇,是用福州話唱出來的,而高甲戲和歌仔戲,是用閩南話唱出來的。閩劇注重唱功,雖然在中國劇種中是少有的難聽。而高甲戲和歌仔戲則都是丑戲,也就是說裏邊的角色都是各式各樣的丑角,注重做功。管它們呢!反正我是一樣也看不懂、聽不懂。

  
在生活習俗方面就更加大相徑庭了,比如,位處閩東的福州人和地處閩南的廈門人在生活習慣和風俗上的區別可能不會比山西人和廣東人來的小。福州的男人則像極了上海男人,他們洗衣作飯、帶孩子洗尿片、掙錢養家無不在行,因為他們從小就被精明的老母給調教得無所不能了,他們最大的毛病就是和上海男人一樣的勢利、北京男人一樣的貧嘴。而福州的姑娘大多膚白而美,嬌小玲瓏,口齒伶俐。不過她們大多分不清楚熟蝦和生蝦的區別。聽我樓下的伊姆(福州語:大娘)說,她的閨女出嫁前可真是什麼也不會,堂堂的一個研究生,有一次老父讓她上街買幾只螃蟹回來,結果她在街上轉了幾個鐘頭,空著手回來說,她找遍了市場,也沒有家裡以前吃的那種紅色的螃蟹,市場上只有青色的也難怪福州男人那麼能幹,不然福州的姑娘要嫁給誰呢?


與福州相隔三個小時高速公路距離的廈門,那的男人只負責掙錢養家,剩下的時間全用來泡功夫茶,閩南人愛泡功夫茶,給他們一撮鐵觀音,他們能在茶桌邊一坐就是大半天。而閩南的姑娘多膚黑,但是她們一旦為人妻,估計是中國最標準的賢妻良母了。比如說,她們幾乎不會和丈夫頂嘴,也不會對自已的夫君發半點牢騷,富日子她們能省著過,過窮日子她們也能心甘情願,而不去埋怨丈夫。至於泉州惠安的姑娘就更不用說了,她們更是中國婦女中最勤勞能幹的了。

  

八山一水一分田,說的是福建這鬼地方八分是山,一分是水一分是田。所出產的像樣點的東西只有茶葉,而且只有武夷山上的懸崖上那幾株“大紅袍”才有資格進皇宮。估計那還是因為皇帝老兒可憐福建什麼像樣的特產都沒有,滿要些茶葉當貢品算是給福建人一個面子吧。話說回來,整福建都是山,平地沒幾塊,不過那山都是連綿起伏的大土丘,說是窮山惡水一點也不過份,當然,除了武夷山是個例外。但就是這麼個地方,歷代也總算出了幾個人物吧!試著說幾個:崇安(武夷山)的婉約才子柳永、松溪的朱熹老夫子、邵武的名相李綱、福州的林則徐、南安的鄭成功、廈門同安的施瑯、泉州的林興珠、永定的揚虎城、集美的陳嘉庚當然,以後說不定還會添一個“出塵公子”,不過那是後話了。

  

如果再說到風俗,那就說不完了。那真是一個地方一種風俗,極少雷同。興化、閩南靠海,先人多以捕漁為生,所以拜媽祖娘娘。閩北、閩西靠山,媽祖娘娘是保估不了他們的了,所以多拜觀音,不過有一點相同,那就是每戶人家家裡都有一個神龕,唔!我家也有一個。如果到閩人家中作客,美味的魚餚是少不了的,不過有個規矩,那就是吃魚不准翻身,吃魚時吃完了上一面,就得把中間的骨頭剔了再吃下一面。因為閩人最忌一個翻字,其他都好說。

  
記得我小時侯沒有什麼零食吃,因為嘴饞,所以記憶裡的童年是嘴裡叨著酸草兒,和一群丫頭片子一起,光著腳丫子穿過山間的田梗去摘野草莓時的那陣歡笑聲。

  

其實說到吃,福建還是很有東西吃的,閩菜勉強入了中國的十大菜系,靠的就是閩北山裡的野味、閩西山中的山珍(山茹山菌)和沿海的海鮮。那是大菜,就不提它了。說說小吃,最有名的是沙縣小吃(小聲說一句:其實這也是最難吃的)相信對沙縣扁食和拌面大家都不陌生;最好吃的是閩南小吃(偏偏其他地方吃不著),叫的出名的有面線糊、沙茶面和麻糬 等;最有特色的是福州小吃。前幾天幾個網友們談的那個魚丸,就是福州小吃中最具特色的。這魚丸用的是魚肉漿和麵粉做皮(餡是什麼做的就不知道了,那是人家的商業秘密),吃起來特別簡單,鍋裡煮幾分鐘就熟了,撒幾粒鹽,放點蔥花,澆點兒醋,就ok了。這魚丸初拿在手上只有乒乓球大小,下了鍋滾兩滾就成了臺球那麼大了,來幾個就能管飽。和閩南的貢丸不同,貢丸是實心的,龍眼大小,但是彈性足的可以當乒乓球打。

  
說完吃的,就再說說一些可怕的東西,福建又曰閩,拆開就是門裡一條蛇(蛇又名長蟲),這可一點也不誇張,從前這蛇在福建真是無孔不入,莫說農村,就說在市郊吧!我就在郊區長大的,那時住的是舊平瓦房,小時曾不只一次見到叫不出名的長蛇大搖大擺地在我家廚房裡進出,每次都能嚇得我口瞪目呆,不過你不招惹它們也就還能和平共處。有毒沒毒的蛇是很好分辨的,不從它們的生理結構來看,就衝它們見了你跑不跑就知道了,無毒的蛇多半又粗又大又嚇人,但受驚後溜的快比閃電;而有毒的蛇多半又瘦又細,你不理它它也不理你。我曾見過最毒的銀環蛇(不知道是不是,照書上猜的),聽說讓這玩意兒啃一口上醫院都來不及。至於長得綠油油的竹葉青更是討厭,常躲在草叢裡,一不留神就遭人踩,然後害人害已,多年前家母就曾吃過這畜牲的虧,幸好福建的醫院對付別的毛病不咱地,治蛇創倒是一流。

  

記得金庸的《神鵰俠侶》裡有寫到,楊過同學中了情花毒,最後靠著斷腸草以毒攻毒才撿回一條命,老金書中的斷腸草是一種像青草一樣的玩意兒。說真的不是咱笑老金沒知識,他還真是沒看過什麼書,據沈括的《夢溪筆談》中所載:斷腸草又名葛莽(其實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是不是這麼叫),只生長在嶺南和福建,藤狀植物,枝莖像鶴腿,莖葉均劇毒,古時閩人常用這來毒殺仇人,據說只需把葉片含在口中立馬氣絕,見血則立即封喉,而用毒汁所製的毒酒更了不得,只要把毒酒飲下來不及咽到喉嚨就斷氣(有點吹牛,喝硫酸都沒那麼快)。小時侯就是讓老沈騙了,上山狂找斷腸草,結果發現幾乎所有的藤狀植物都像斷腸草,晦氣。

  
凡偏遠的,如湘、川、雲南、嶺南、福建這類“蠻夷”之地均少不了巫毒巫盅之術,福建的巫盅雖不如湘、川等地來的有名,但也不呈多讓。不過這些東西可就要問那個福建老鄉方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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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vepuppy99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