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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韓5 

圖一 日本古文化

 

心碎樂浪    2010-08-23 

 

民族本身是一個複雜的概念,是包容族群、語言、文化、地理、歷史、政治等諸多要素的綜合,絶不是單一要素的推理。要解構日本民族和朝鮮民族的起源,必須從基因、語言、文化、考古和史料等多方面入手,才能做出框架性的判斷。我們要研判日本民族和朝鮮民族歷史源流必須放之包括日本列島在內東北亞框架和古代人類遷移的大背景下,才能明了源流的來龍去脈。


  日本民族和朝鮮民族的文化和地理的相近性,是國際學術界比較感興趣的話題,因而會傾向比較兩個民族各方面的關聯來研究它們各種的歷史、文化、語言等。
  
  首先我們從基因的數據來研究兩個民族的關聯性。我們必須將兩個民族的基因數據對比的研究,才能反推一些歷史。
  
  
  日本民族的父系基因數據,包括日本學者對各Y-SNP的理解。
  
  約38% D2型、日本にしか殘されていないシベリア経由で入ってきた縄文人の血
  約34% O2b型、ジャポニカ米と共に揚子江から海路渡ってきた長江文明人(彌生人、倭人)の血
  約18% O3型、大陸から朝鮮半島から渡來した漢族の血
  約 5% C1型、インド経由、南方系海人族の血
  約 1% N型、フィリピンに顕著に殘り、ツングースも保有する血筋、スンダランドの流れとも
  約 1% C3型、樺太から北海道に、アイヌに殘るバイカル湖経由のツングース系の血
       朝鮮半島から九州に、扶餘の血? ルート違いのバイカル湖経由のツングース系の血
  その他 1%以下、D1、D3型、チベットに殘るテュルク系?の血
       O1型、台灣出自の大陸系の血
       O2a型、渡來時期、ルートの異なる長江文明人の血
  
  
  
  朝鮮民族父系基因數據:
  
  O3, 約占45%,漢人基因;
  O2b, 約占37.3%,穢貊、扶餘基因;
  C3 約占12.4%。是僅次於O的常見類型,韓系底層基因,古亞細亞族群(廣泛分佈於西伯利亞);
  其他部分D2、Q1、O1、N*。
  
  
  
  父系Y染色體C、D型人群是老亞洲人,以不準確的稱謂,C型被稱為“棕種人”,D型稱為“矮黑人”。D人群大概6萬年前來到東亞,D人群對東亞基因貢獻不多;C人群大概5萬年前來到東亞,是大部分東亞人的母系遠祖。
  D2型是日本繩紋時代原住民的基因,也就是現在北海道阿伊努人;O2b型是彌生時代從朝鮮半島遷移到日本的穢貊人基因。
  
  C3c是極其具有阿爾泰語系標誌性的類型,在西伯利亞的南部地區,C3c是最重要的成分。C3c在蒙古草原也有一定的分佈,是蒙古語民族的標示性基因類型之一。C3c在我國東北其他阿爾泰語居民中也有一定分佈,鄂溫克為26.9%、鄂倫春族為41.9%、赫哲族為11.1%、錫伯族為4.9%,岫岩滿族為2.8%,達斡爾族為2.6%,C3c在阿爾泰語周邊的漢、韓、日民族並不存在。
  
  C1只分佈在日本地區的大和族人中,日本之外沒有C1發現。日本土著民族阿伊努人中主體是D2,少量C3,並無C1。
  
  O2b是東亞人一常見類型,在東亞地區主要分佈在日本和韓國,但在東南亞,則有更廣闊的分佈,泰國、越南和菲律賓都有不低比例的O2b。不過東南亞的O2主流是O2a,中國南方的許多文化都有O2a的貢獻,比如江西吳城文化。O2可以說是南方民族基因。
  
  可以把O2b定義穢貊、扶餘的代表基因,穢貊可能還包括O3,並且穢貊與紅山文化的關聯如何還不得而知,紅山文化裡同時包含了O1、O2、O3。但可以把O2b定義成穢貊的代表基因和主體基因,因為日本的東北亞基因來源是O2b。由於日語和韓語的差異性,而古日語與高句麗語比中世朝鮮語更加相近,特別是數詞的同源,因而可以斷定日語繼承了穢貊的語言。
  
  我們可以在兩個民族的基因數據中玩一些對比,假如日本民族的O3全部來自穢貊,假定不存在後來的中原移民,則日本的O2b:O3=34%:18%與朝鮮的O2b:O3=37%:45%不成比例;如果穢貊的基因是O2b與C3的組合,那麼日本的O2b:C3=34%:1%與朝鮮的O2b:C3=37%:12%不成比例。由此我們可以推測,穢貊民族是O2b為主體,略帶O3的基因人群,因為O2基因是南方民族基因,從南方向東北遷移時,會部分與中原的O3混血。
  
  夫余之名始見《史記》,夫余又作鳧臾、扶餘或符。《爾雅》有“九夷之五為鳧臾”,“鳧臾,東方國名,即夫余也”。據《中國東北史》記載,夫餘名稱的起源有兩種說法。一說來源於穢人之“穢”,如何秋濤謂,“符即夫余,《王會》之穢人也。”快讀發音為“符”,如慢讀則發音為“夫余”,穢即“夫余”二字的合音。另一說“夫余”二字來源於河流名,槁離國原來在烏裕爾河流域,該河在金代稱蒲與,夫余即是蒲與或烏裕爾的同音異寫。據上述兩說,“穢”與“夫余”皆源於烏裕爾河之名。

 

 

日韓6

圖二 古早朝鮮女性


我們要瞭解日本和朝鮮民族歷史源流,必須瞭解古代東亞人群遷移的背景。在O系新亞洲人到來之前,東亞是C、D系老亞洲人的天下。但是當O系向東亞遷移時,O系開始吞沒C、D系的地盤,並且征服、屠殺了老亞洲人,但是對女性老亞洲人有所保留,因而C系對應的母系線粒體基因佔據了現代東亞人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人類還沒有發展出遊牧生產方式前,C、D系漁獵-採集技術很難與O系的農耕技術競爭,但是遊牧技術發展以後,C系發起了反攻,中國古代中原與北方遊牧族群的戰爭,就是這一歷史背景。C、D系除被O系屠殺、融合外,都退守到地理條件很差的環境,保證了對O系的相對優勢,比如青藏高原的藏族前身D1和D3,蒙古草原和西伯利亞寒地的C3系,日本列島原住民D2的阿伊努人。
  
  這個背景對理解日本和朝鮮民族根源極重要,朝鮮民族基因最大的三部分,一是C3棕種人,二是O2b穢貊人,三是O3漢人,其他基因可以相對忽略。而C3正是朝鮮民族韓系底層基因,是三韓區分穢貊(扶餘),朝鮮區分日本的關鍵之所在。一般人們會忽略看上去比例較小但實際上較高比例的C3。
  
  在O2b人群向東北遷移後,東北亞的C3系向地理條件差的區域退守,O2b佔據了東北最好的平原地帶,C3系的東胡退守到大興安嶺,C系的肅慎退守到黑龍江和日本海濱海山地,C3系的韓系退守到朝鮮半島南部。注意東北亞C系基因是C3,可以說北亞和東北亞曾經是C3系基因的天下,並且東胡和肅慎的C3與朝鮮的C3是有區別的,東胡和肅慎、也就是蒙古和通古斯的C3是C3c,而朝鮮的C3是C3a。
  
  
  當然從箕子入朝開始,O3開始向東北遷移,到漢朝時,形成了後來我們所見的族群分佈格局,東北西部的東胡,東北東部和北部的肅慎,東北中部的穢貊,東北南部(遼東和朝鮮半島北部)的中原,半島南部的韓系,其中東北南部和半島南部有部分的穢貊分佈重疊。
  
  東北亞歷史上兩次O系擴張造成對朝鮮半島的橫斷,第一次是O2b,分隔了C3系,佔據了東北的平原地帶(松嫩平原和遼西平原);第二次是O3,佔據了遼西、遼東和朝鮮半島北部,橫斷了O2b與C3a,影響了韓系民族的演化方向和進程,同時擠壓了O2b的生存空間。
  
  
  
  C3c是極其具有阿爾泰語系標誌性的類型,在西伯利亞的南部地區,C3c是最重要的成分。西伯利亞中部埃文人50%,東部埃文人61.3%,中部通古斯人為40%,北部說突厥語的通古斯人為15.1%,Nyukzha通古斯人53.8%,Lengra通古斯人66.7%,Stony通古斯人70%,Okhotsk通古斯人為62.5%,Yenisey通古斯人為58.1%,可以說,在西伯利亞南部,尤其是通古斯人,C3c是最重要的成分。
  
  C3c在阿爾泰語周邊的漢、韓、日民族並不存在。
  
  C3系的韓底層人群退守到半島南部後,這裡成為C3a最後的家園,這裡固守了以C3a為內核的人群,民族與民族之間,語言和文化的差異其實是基因底層的外在表現。O2b佔據東北最好的平原地帶後依然在向四周擴散,其中也向半島南部遷移。這是C3a與O2b開始發生碰撞,但是C3a在早期佔據了數量優勢,O2b應該是分批遷移,而不是一次性湧入。從現代朝鮮民族的基因數據,如果我們先排除漢族基因,我們可以看到穢貊:韓系=O2b:C3a=37%:12%=3:1。但早期C3a一定佔據的是優勢數量,關鍵的判斷證據是語言,這就是穢貊與三韓存在語言差異。C3a的語言佔據了韓系的底層,在不考慮日本語言與穢貊語言的關係前提下,我們現在沒有一個直接的穢貊語言標本,不知道那時是C3影響了O2b,還是O2b影響了C3,即它們在語言影響性上哪個人群佔據了主導地位。韓語的阿爾泰語言特徵更多的是C3基因本身的影響,是在O2b人群遷移之前在東北亞和北亞就已經具有的,即韓語的阿爾泰語特徵並非受所謂蒙古、突厥影響,而是C3人群祖先共同具有的,因為韓語與蒙古、突厥語並沒有同源詞。
  
  C3歷史遷移路線是從東南亞,經華北,到東北,再由黑龍江向西部、北部擴散,進入西伯利亞、蒙古,所以韓系的C3a與蒙古的C3c是不同的,韓系的C3並不是從所謂的阿爾泰地區遷移而來,而是C3的早先類型在半島的遺留。
  
  C3的遷移分化脈絡對理解阿爾泰語系和古代亞細亞語言的關聯性極重要,這是韓語有阿爾泰特徵,而無同源詞的關鍵。過去因為韓語與阿爾泰語某些相似性,而把韓國先祖當成是從阿爾泰遷移過來的想法是錯誤的,其實路線完全反了,是韓繫在前,阿爾泰在後。
  
  學術件有一種語言劃分,即吉利亞克-尼夫克語群:吉利亞克語,尼夫克語,新羅語,加耶語,三韓辰語諸方言等。目前只有吉利亞克語(或稱尼夫赫語)在使用,通行於黑龍江入海地區和庫頁島上。尼夫克語使用者極少。新羅語,加耶語,辰韓語,馬韓語,弁韓語都已經融入現代朝鮮語(韓國語)當中 。韓語和尼夫赫語言的相近關聯可能是古代同一人群產生的分隔而至。
  
  有學者根據史料分析,貊人是遊牧民族,可能是東胡族群,當貊人東遷與穢人融合時,對穢的語言進行了侵染,因而穢貊語有阿爾泰語言特徵,而穢貊人與韓系互動,可能加劇了韓系的阿爾泰特徵,同時穢貊向日本列島的遷移,使得日語也展現了一些阿爾泰語言特徵。
  
  C3a佔據了韓系的底層,同時不斷吸收O2b,但由於語言和地理的差異,這個融合族群一直是韓系概念,而不是穢貊或扶餘概念,C3a雖然在族群數量上一直縮小化,但是一直牢牢佔據韓系底層,韓系構成了三韓前土著,這是韓系與扶餘根本差異之所在,是基因和語言的差異。正如朝鮮民族的漢人基因比例最大,但是C3a和O2b相對O3佔據了底層,因而產生了朝鮮與中原的區分,同樣C3a相對於O2b佔據了底層,區分了韓系與穢貊。


而日本民族是穢貊的遷移分流與土著阿伊努的混血融合產物,這樣我們可以明了日本和朝鮮的民族關係,它們在文化上的相似性,語言上的差異性,這中間的連接就是穢貊。
  
  日本民族的重要來源是穢貊,但是從一個民族的角度,不能把日本和穢貊等同。從基因數據上,我們可以把日本民族看成是穢貊和阿伊努混血融合的產物,兩者基因比例大致是對等的。在公元前300年以前,日本列島一直是D2阿伊努人的天下,那個時代被稱為“繩紋”時代,阿伊努人在12,000年前就發明了世界目前已知最早的陶器,而阿伊努人一直保持著漁獵-採集生活方式,在而後的一萬年裡,日本一直保持這種生存方式,文明發展極其緩慢。而從公元前300年開始,穢貊人通過朝鮮半島向日本列島遷移,從九州島開始,並且逐步向四國島和本州島擴散。這個時代被稱之為“彌生”時代,彌生時代一直持續到公元300年,大約從公元300年,日本進入“古墳”時代。
  
  繩紋時代(公元前300年以前)——>彌生時代(公元前300年——公元300年)——>古墳時代(包括飛鳥時代,公元300年——公元710年)。
  
  彌生時代的農民們從九州啟程遷往鄰近的大島四國和本州,在200年內抵達東京地區,又用了一個世紀來到寒冷的本州北端(距彌生文化在九州的最早定居點1,000英里處)。在基本佔領北部本州後,彌生農民們又離棄了這塊土地,估計是因為在這裡耕田種稻競爭不過繩紋式的獵人-採集者生活模式。接下來的2,000年裡,本州島北部一直保留著一塊邊境地帶,越過這一界限的日本最北端島嶼北海道和生活於此的阿伊努族獵手-採集者們甚至不被視為日本國的一部分,直到十九世紀將其併入為止。
  
  數世紀後彌生日本方才顯現出社會階級分化的跡象,這類跡象在墓地方面尤其有所反映。大約公元前 100 年,單獨的墓區被劃分出來,以彙集自中國進口的奢侈品如美玉和銅鏡為特色,顯然是供正浮出水面的精英階級專用。隨著彌生時期人口爆漲的繼續,及所有適合水稻農業的優質濕地和可灌溉平原被占用,考古學證據顯示戰爭開始變得越來越頻繁:證據包括箭鏃的大規模生產、環繞村莊的防禦用壕溝和埋於地下的被尖鋭拋射體扎穿的骨架。這些彌生時期日本戰爭的特點確證了中國編年史中關於日本的最早記載,即對倭土和該地百來股小勢力互相爭鬥之局面的描述。
  
  公元300至700年這段時期,出土文物和曖昧不明的後世記載都讓我們隱約瞥見一個政治一元化的日本。公元300 前,社會精英的墳墓規模不大,且顯示出一種樣式上的地域差異性。大約公元 300 年起,被稱作“古墳”、鎖眼形狀、數量鋭增的巨大土墩型墓葬出現在從九州到北本州的前彌生文化領地。古墳長 1,500 英呎 、高 100 多英呎,可能是世界上最龐大的土墩式陵墓。建造它們所需耗費的可觀勞力和橫跨日本範圍的古墳樣式的均一性向我們暗示存在一個有力的統治者,支配著規模巨大、政治統一的勞動力集團。
  
  
  日本民族有很強烈的本土意識,近乎得有些封閉,除了近代因為擴張,將自己與東北關聯外,總體上日本是以本土來構建民族意識的。那麼這與考古、基因、語言和文化的關聯是怎樣的?
  
  從公元前300年開始,東北的穢貊族群開始向日本列島遷移,估計遷移者都是穢貊族群中比較邊緣和下層的角色,不會以王族的扶餘來標定自己,並且穢、貊、扶餘、高夷等稱謂,是中原的稱謂體系,穢貊族群肯定不會是這樣標示自我。因為東北大陸的祖先根本沒有光輝的歷史榮耀,在漫長的歷史中遷移的穢貊群體已經完全淡忘了自己的東北大陸祖先來源,而是以本土的神話作為自己民族的開端。穢貊族群從九州登陸後開始向北擴散,這只是整體性、方向性的趨勢,並沒有一個統一的政治力量來號令。穢貊人在遷移過程中,與當地的阿伊努人碰撞,征服和融合了阿伊努人。這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大概經歷了600年的時間,在這個融合過程中,融合族群已經完全本地化,並且融合和遷移過程一直以一個離散的過程進行,經過一個長期的萌發過程,各種政治力量開始興起,此時在日本存在數百個割據勢力,最後割據勢力進行了統一戰爭,形成和政權,同時也定型了日本民族,也就是說在古墳時代,現代意義的日本民族已經完全形成。
  
  由於倭族或和族一直是以本土為民族意識的,因而人們完全忽視了倭族和東北大陸穢貊的血統關係,而半島南部的伽倻,百濟王族和倭國王氏的聯姻都顯示了扶餘和倭族的關係,現代我們看到三國時期,朝鮮半島與倭國的關係,完全是以現代日本和朝鮮的概念來評價伽耶和百濟,但是從歷史的源頭我們會發現一個反向的判斷。這是半島南部,韓系民族與穢貊民族的生死存亡的鬥爭,最後土著韓系取得了勝利,驅逐和同化了穢貊勢力。同時定型的日本民族在唐朝開始唐化,因而人們將日本與東北亞的連接淡忘。
   
  
  朝鮮民族與蒙古族確是有些淵源,這主要是韓系底層C3的作用,並且韓族C系的母系對應基因比例更高,所以朝鮮民族和蒙古族長得很像源於基因的底層。並且一般母系基因會更多的主導民族的外貌特徵,就像中國人,雖然父系O3佔據了主導地位,但是沒有佔據母系的主導地位,因而產生外貌差異,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中國疆域太遼闊,地理的差異也會產生基因變異性,就像人類都是同一群體的祖先進化而來,確因為地域的分隔,進化出差異性極大的膚色差異。而日本外貌曾到雲南的少數民族地區尋找自己的起源,是因為雲南的少數民族很多是O2a,而O2b不過是O2a的伴生變體,並且穢貊的族群和文化淵源確實是來自南方,並且雲南和西藏地區D系基因佔有重要比例,而日本人另一個底層基因正是D,因而O2和D的組合,讓日本民族和雲南少數民族有一些相似性。
  

日本和朝鮮的文化相似性來自於穢貊。我們可以從一些標誌性文化來推斷日本與東北大陸的關係,比如稻米、推拉門、髡(念“昆”,就是剃髮的意思)發、黑齒等。
  
  
  黑齒,將穢貊與日本的連接的有一個案例就是百濟滅國時,有一位百濟名將後又成為大唐名將的黑齒常之,黑齒姓氏是以習俗為姓氏。中國的黑姓和常姓是黑齒常之的後裔。
  
  穢貊民族是南方民族向東北亞的遷移,比如稻米和黑齒,都是很明顯的南方民族文化。黑齒是南方民族的習俗,近代在雲南、越南、泰國都還有這個風俗保留,日本也曾保留這個風俗,直到明治時代,一些日本貴族婦女還會染黑齒。比如一本明朝人寫的《日本考》,其中《卷二·染牙》中提到“其土官本身宗族子侄並領袖頭目,皆以鏽鐵水浸烏倍子末,悉染黑牙……”,註釋裡又寫“古代日本列島上九州沿海民眾有染牙習慣,但在中世紀已不多見。”
  
  《源氏物語》載,紫姬年幼時並沒有染齒,但被源氏收養後,她的外祖母為她把牙齒染成黑色,使她看上去“更美了”。她之所以染成黑齒,與她被貴族收養有關,可見這一風俗當時被認為是公卿門第的行為。此外《枕草子》、《紫式部日記》、《榮華物語》等作品中,均記載當時貴族有染黑齒的習俗。《平家物語》第9卷記載,12世紀的源平合戰中,源氏一方的武士一看到對方染著黑牙齒,就認出那不是自己人,因為那是公卿貴族的行為,平常武士是不這麼做的。平氏本來也是武士,現在卻學貴族染了黑齒,這在當時是被認為背叛了武士階級的腐化象徵。
  
  當然黑齒習俗現在已經絶跡,但是它成為我們分析歷史的關聯。
  
  黑齒還有一段很有意思的材料:
  《史記》《五帝本紀》載:“(堯)分命羲仲,居鬱夷,曰暘谷。”孔安國曰:“東表之地稱嵎夷。日出於暘谷。羲仲,治東方之官。”《夏本紀》又引《禹貢》稱: “海岱維青州:堣夷既略。”則公元前22世紀至21世紀時,中國東方青州對岸有聞名的嵎夷人。公元660年,唐朝曾封新羅武烈王金春秋為“嵎夷道行軍總管”,與“神丘道(或稱熊津道)行軍大總管”蘇定方東西夾擊百濟。這說明唐代認為嵎夷之地包括今朝鮮半島東南部。又據《山海經》《海外東經》,青丘國之北有黑齒國,黑齒國北不遠有“湯谷”,青丘國南有朝陽之谷、虹虹、君子國、奢比之屍、大人國、嗟丘,嗟丘在東南陬。而唐代攻打高句麗時所命“青丘道行軍總管”往往走鴨綠江流域,則青丘包括鴨綠江下游之地。青丘在朝鮮之北,而朝陽之谷很可能與大同江之陽的朝鮮(平壤)頗有關聯,這種推斷是合理的。而黑齒則當在今中國遼寧省東部,這與唐朝百濟(扶餘)血統將領黑齒常之的姓氏可能源於北方的扶餘相吻合。於是,“湯谷”當在圖們江流域近日本海處附近。那麼,嵎夷的分佈範圍就很可能涵蓋了整個朝鮮半島。
  
  
  
  推拉門形制是穢貊族從南方遷移時帶過來的。
  
  日本和朝鮮的門結構和中原有所區別,都是推拉門,這種建築形式來源於穢貊的文化,而中國南方,比如雲南、廣西都有推拉門形制,讓人有印象的是廣州西關的那種橫推木門,看過電視劇的可能都會有點印象。不過推拉門現在似乎成為日本建築的標誌。
  
  在湖北省西北部棗陽市,距今6,000年前的雕龍碑文化遺址發現了一幢配有推拉門式的房屋基址。這在我國是首次發現,在世界遺址中也屬罕見。
  
  
  
  
  日本人還有一個習俗,就是剃(髡)發,喜歡把前額的頭髮全部剃光,這明顯是東北亞民族習俗,東胡和女真都有這個習俗,不過略有差異,東胡的禿髮喜歡把頭頂的頭髮剃光,側邊結髮,如禿髮鮮卑和契丹都是這樣的,蒙古也有此習俗,而女真則把前額和側邊的頭髮都剃光,把後腦的頭髮結辮。而日本則是前額禿頂,後面束髮。朝鮮民族被漢化,沒有這個習俗。不過我翻閲資料發現,高句麗和扶餘是束髮,不會剃髮,很奇怪。日本人的這個習俗,我估計可能是遷移的底層穢貊人與東胡、肅慎接觸,沾染了他們的習俗。
  
  朝鮮民族在蒙元統治時期也有髡發習俗。由於高麗統治者和蒙古王公貴族接觸頻繁,關係密切,甚至長期在元居住,逐漸染蒙古之風。因此,有元一代蒙古習俗對高麗統治集團,進而對平民百姓產生很大影響。
  
  高麗忠烈王王昛,在中統二年(1261)曾以世子身份入元祝賀忽必烈擊敗與其爭奪汗位的弟弟阿里不哥,以後又數次入元朝覲。至元八年(1271),王昛入元為禿魯花,也就是質子。王昛入質不久,就改留蒙古髮式。至元十一年五月,王昛在元尚世祖女忽都魯揭裡迷失公主(後追封齊國大長公主)。六月,其父元宗王倎病故,王昛回國繼承王位,是為忠烈王。同年十月忽都魯揭裡迷失公主赴高麗,前往迎接的大將軍樸球等已模仿國王“開剃”。十二月,高麗大臣宋松禮、鄭子玙等率先“開剃”,其餘臣僚遂紛紛效仿。到忠烈王四年(1278)時,高麗已是“自宰相至下僚無不開剃,唯禁內學館不剃”。時隔不久,學生也一律剃髮,改留蒙古髮式了。

 

日韓

圖三  y染色體遷徙圖

 

從書面語來看,韓語中有大量源自於漢語的詞彙。從歷史分析的角度講,漢字也曾在朝鮮民族中大為流行並且影響深遠。這可理解為廣義上的語言間相互影響與融合。
    
  韓語有它自己的發音規則,與漢語最大的不同是朝鮮語沒有聲調,從語音上與漢語拉開了距離。儘管漢語和韓國語是屬於不同的語系語言,但由於歷史上兩個民族有著密切接觸的淵源關係,在語言詞彙上有很多的聯繫,出現了很多借音。現代韓語中基本上還有50%以上的詞語借用漢字詞,據說很多韓語漢字音在發音上仍然保留了古代漢語語音的特點。
    
  韓語本身的複雜性,讓目前學術界還未能做出讓人完全信服的朝鮮語言歸屬定論。下面基於朝鮮語與漢語的比較來講述朝鮮語的可能歸屬。判斷一個語言的歸屬要依據它的底層,語言分語音、詞彙和語法。漢語詞對於朝鮮語屬於藉詞,是一種表層的關聯,在學術界是以深層次的東西作為判斷依據,因而漢語與朝鮮語的表層聯繫不能作為彼此的關聯判定。因而學術界要麼把朝鮮語歸於阿爾泰語系,要麼是孤立語,要麼與日語統屬一個語系,甚至還有與印歐或南島的關聯判定。
    
  韓語語的底層是完全不同於漢語,所以學術界沒有把朝鮮語歸於漢藏語系的判定。底層是基於語言起源時形成的根本,是發音、同源詞和語法的綜合。
  
  韓語語的詞彙從其來源講,大致可分為固有詞、漢字詞,外來詞,外國詞四大類。固有詞是指韓國固有的詞,約占總詞彙的30%;漢字詞是借用中國的漢字而構成的,占50%左右。外來詞是指從別的語言吸收來的詞,約占總詞彙量的20%。隨著科技的發展及文化交流的加深,外來詞所占的比重越來越大。而朝鮮語的底層在其固有詞裡。不同語言的同源詞都是從固有詞裡去尋找。
  
  
  
  韓語和日本語都是世界語言的孤立語言語種,至今沒有明確和令人信服的分類劃定。日本語言的特殊性來源於的日本民族的歷史起源的複雜。沒人會否認日本語和世界上哪一種語言都沒有近親關係這個事實。大多數學者將日語視為亞洲阿爾泰語系的孤立成員,而該語系還包含有突厥語族、蒙古語族和通古斯語族。朝鮮語也常被視為這一語系的一個獨立成員,並在整個阿爾泰語系中與日語有更甚於其他語種間的緊密關係。不過,日本語和朝鮮語之間的相似之處侷限在大體的語法特徵和百分之十五的基本詞彙方面,而不像法語和西班牙語那樣,能憑藉共享細緻的語法、詞彙特徵將彼此聯繫在一起——日語和朝語如此不同,尤甚於俄語之於英語。
  
  由於語言與時俱進,最相似的兩種語言便也同時是最晚走上歧路者。通過統計通用詞語和特徵,語言學家可以估算出語言分流的時刻,而這樣的估算表明,日本和朝鮮兩民族至少在 4,000 年前就已分道揚鑣。
  
  一般韓語材料介紹的標準內容是:今天的韓國語是中世韓國語的直接延續,而中世韓國語是在高麗朝成立的同時形成的。那時在中部地域確立了中央語言,也就是共用語言和文學語言。在韓國語形成的整個歷史進程中,中世韓國語始終是最重要的焦點。
  早期中世韓國語,即高麗中央語是以位於新羅版圖西北邊睡的開城方言為基礎的。開城一帶原是高句麗的故地。
  

 

日韓1

圖四 穢貊勢力圖

 

後漢書 卷八十五 東夷列傳第七十五


  1、“高句驪,在遼東之東千里,南與朝鮮、濊貊,東與沃沮,北與夫余接。”“東夷相傳以為夫余別種,故言語法則多同”
  2、“東沃沮在高句驪蓋馬大山之東,東濱大海,北與挹婁、夫余,南與濊貊接。”“言語、食飲、居處,衣服,有似句驪。”
  3、“又有北沃沮,一名置溝婁,去南沃沮八百餘里。其俗皆與南同。”
  4、“濊北與高句驪、沃沮,南與辰韓接,東窮大海,西至樂浪。濊及沃沮、句驪,本皆朝鮮之地也。”“耆舊自謂與句驪同種,言語法俗大抵相類。”
  5、“韓有三種:一曰馬韓、二曰辰韓、三曰弁辰。馬韓在西,有五十四國,其北與樂浪,南與倭接,辰韓在東,十有二國,其北與濊貊接。弁辰在辰韓之南,亦
  十有二國,其南亦與倭接。凡七十八國,伯濟是其一國焉。大者萬餘戶,小者數千家,各在山海間,地合方四千餘里,東西以海為限,皆古之辰國也。馬韓最大,
  共立其種為辰王,都目支國,盡王三韓之地。其諸國王先皆是馬韓種人焉。”
  6、“辰韓,耆老自言秦之亡人,避苦役,適韓國,馬韓割東界地與之。其名國為邦,弓為弧,賊為寇,行酒為行觴,相呼為徒,有似秦語,故或名之為秦韓。”
  7、“弁辰與辰韓雜居,城郭衣服皆同,語言風俗有異。其人形皆長大,美髮,衣服潔清。而刑法嚴峻。其國近倭,故頗有文身者。”
  
  從上述材料我們看出扶餘、高句麗、沃沮、東穢都屬於穢貊系語言,但沒有直接給出穢系和韓系語言差異性比較的材料。
  
  
  從上面的材料我們還可以看出,三韓之間也有差異,這主要是三韓分別與不同的族群進行混血。
  
  新羅是以辰韓勢力為基礎,同馬韓和一部分樂浪郡的漢人,秦人移居民系的勢力融合而成的國家。早期新羅的語言非常複雜,土著辰韓人使用辰韓語,新羅的北部則普遍使用穢語、秦移民主要說秦語和吳語,西部和南部則有弁韓語、倭語、馬韓語覆蓋,這些語言以後逐步融合,最終形成新羅語。
  
  慶尚道方言通行區域包括今天韓國的釜山市、大邱市、慶尚南道以及慶尚北道。是韓國-朝鮮語六種方言中唯一仍存留聲調的方言。慶尚道的方言保留有很多古代新羅語的成分,其代表是釜山方言。其實談到聲調和重音,朝鮮語300年前都有(訓民正音上還規定了HANGUL的聲調的表示法,只是後來在標準語中消失了)。新羅源自辰韓,是三韓中漢人成份最多的韓人群體,新羅語在融合底層韓語、古漢語、穢貊語形成的語言中保留了很多中原成份,可能聲調是最顯著的標誌。
  
  中國南北朝時《北史·列傳第八十二》記錄百濟的內容有:“王姓扶餘氏,號“於羅瑕”,百姓呼為“鞬吉支”,夏言並王也。王妻號“於陸”,夏言妃也。”。其中的“夏言”就是“華夏的語言”,即“漢語說”的意思。統治階層稱王為“於羅暇”,妃為“於陸”,而百姓稱王為‘鞬吉支’。這證明穢系語言與韓系語言不同的事實。因為百濟國是半島外來的扶餘勢力征服馬韓建立的國家,此例表明了扶餘的語言和馬韓的語言存在差異。
  
  現代判定穢系和韓系語言關係最有力的證據是以為美國學者的研究成果——《高句麗語:日語在亞洲大陸的姐妹語言》英文原名《Koguryo, The Language Of Japan’s Continental Relatives》,作者美國學者Christopher I. Beckwith,2004年6月出版,這本書是世界第一本深度研究高句麗語的語言學專著。
  
  Beckwith根據語言資料《三國志 東夷列傳》的高句麗條目、《後漢書 東夷列傳》的高句麗條目與《日本書紀》等所記錄的零散高句麗語,而最重要的是由《三國史記》〈卷三十七 高句麗地理志〉與〈卷三十五 新羅地理志〉所紀錄的高句麗地名中導出的高句麗語詞彙。至今已重構約有八十餘詞語,與周邊言語的比較研究顯示在詞彙上與高句麗語相似性最高的是古代日本語,其次是中世朝鮮語,而地理上 較接近的通古斯語族差異相對較大。高句麗語中已判定的四個數詞與日語存在音韻上的相似,為日語起源的研究也提供了參考。
  
  穢系和韓系語言之間可能已有諸多交流,因而韓系語言受到了穢系的影響,因而顯現了與穢系語言的相近性,但是在表明同源的數詞上,穢系與韓系相差甚遠,而古日語反而相近於高句麗語,因而在語言相近性上,日語高於韓語。
  
  以下列舉的對照中,古日語比中世朝鮮語更相近於高句麗語。
  
  
   高句麗語 古日語 中世朝鮮語
  
  三 mir mi set
  
  七 nanin nana ilgup
  
  十 tok to yol
  
  五 uci itsu tasul
  
  兒子 kus ko koma
  
  樹 knul kunu-gi namu
  
  嘴巴 kutui kuci kul
  
  峽谷 tan tani tun
  
  兔子 u-sie-hom usagi thos-gi
  
  菁 ka-tie kati koch-
  
  山 tara tara tuk
  
  鹿 kosya kuzika korani
  
  難 ma ma mojir
  
  
  
  對比中國史料和美國學者研究的成果,同時分析現代日語和韓語的差異性,可以判定古代的穢系語言和韓系語言有相當差異。學術界把日語劃分到扶餘語的範疇,並且作為現代唯一的扶餘孤語。


地理是影響民族緣起和發展的重要因素,東北亞的歷史就是地理環境的產物,或者可以說全世界的各種民族都是地理產物,包括人種的分化皆是。東胡和肅慎都是重度C3人群,因為他們的土地太過苦寒,不能耕作,所以農耕的O系人群無法繼續深入,只能是在東北停住了腳步,扶餘的北界就是O2擴張的極限。而韓系的C3人群是輕度C3,因為半島南部的海洋性氣候可以耕作,這樣韓系C3a在O2b穢系人群的影響下由漁獵-採集生產方式向農耕方式轉變,而這是保留在原地的東胡和肅慎不可能的轉變的方向,而東胡臨近草原因而向遊牧民族轉變,而肅慎還是保留漁獵方式。不過在高勾麗後期,部分肅慎和穢系融合向農耕轉變,成為粟末靺鞨並建立了渤海國。
    
    半島的支石墓文化分為南北兩種類型,反映了穢系和韓系的差異。北方型支石墓反映了穢系向韓系的過度地帶,而南方型完全是韓系的類型。
    
    
    韓系底層(裸韓) C3a
    韓系(三韓前土著) 底層+穢系 C3a+O2b
    三韓 底層+穢系+中原 C3a+O2b+O3
    朝鮮民族 三韓+穢貊(高句麗+百濟+東穢)+中原 C3a+O2b+O3
    
    裸韓決定了朝鮮的底層語,穢系決定了朝鮮的底層文化,中原決定了朝鮮的上層文化,穢系和中原都影響了朝鮮的語言。
    
    
    日本人=阿伊努人/繩紋人(D2)+穢貊人/彌生人(O2b)+中原移民(O3)
    彌生人和繩紋人都對現代日本語言有重要影響力,但可能相對彌生人的語言可能佔據了優勢地位。


東北大陸的穢貊群體是如何遷移到日本列島的?起點和動因是什麼?我們對後漢書對東北大陸和朝鮮半島的族群記錄,檢視和分析,是扶餘?高句麗?百濟?三韓?
  
  注意彌生前期是從公元前300年開始,高句麗還連影都沒有,整個穢系人群,只有扶餘很強盛,扶餘正悠哉地欺負四鄰呢!怎麼放著奴隷主不做,而冒著風險遠航呢?而且彌生早期是一個相對平等的時代,還未有階層分化,如果是由強勢政治群體遷移,這與日本的考古不符。
  
  那會是誰呢?竟然是很不起眼的沃沮,而不是半島的三韓。沃沮成為彌生時代向日本列島遷移的主體。
  
  我們可以從現代日本和朝鮮的語言比較得出,在彌生時代向日本遷移的群體主體不可能是韓系,否則日本會成為朝鮮的殖民地,那麼日本就不是現代的日本了。此時三韓還處於部落離散狀態,並且由於地理的相對隔絶和箕氏的阻隔與保護,三韓還處於東北亞的民族安全島;並且我們從兩個民族的基因分析,如果是韓系向日本遷移,那麼日本的C3應該和朝鮮的C3比例是相當的,但是兩個C3的比例差異很大。奇怪韓系離得日本最近,反而沒有近水樓台先得月?
  


  
  日韓2

圖五 高句麗、扶餘


  從基因、語言和考古,我們很明確日本的彌生人來自東北大陸穢貊族群,那麼穢貊族群的遷移路線呢?我們依循地圖,可以發現存在三條路線:
  1、陸路路線,從東北大陸穿越半島到達半島南端的釜山或巨濟島,從此出發行海路到對馬島,再經壹歧島到九州,後兩條線路的海路與此條路線的海路一樣,不同是前面的路線;
  2、日本海岸線路,即從現在朝鮮東北的咸鏡道或俄羅斯遠東沿著半島東海岸線航行到半島南端,再沿著線路1的海路線到九州;
  3、黃海海岸線路,從遼西或遼東出發,沿著半島西海岸線航行到半島南端,再沿著線路1的海路線到九州。
  
  
  
  
  這裡我們要從中國的史料中去尋找答案。
  
  三國志卷三十 魏書三十 烏丸鮮卑東夷傳第三十
  1、“挹婁在夫余東北千餘里,濱大海。南與北沃沮接,未知其北所極。其土地多山險。其人形似夫余。言語不與夫余、句麗同。有五穀、牛、馬、麻布。人多勇力,無大君長,邑落各有大人。處山林之間,常穴居,大家深九梯,以多為好。土氣寒,劇於夫余。其俗好養豬,食其肉,衣其皮。冬以豬膏涂身,厚數分,以御風寒。夏則裸袒,以尺布隱其前後,以蔽形體。其人不潔,作溷在中央,人圍其表居,其弓長四尺,力如弩,矢用楛,長尺八寸,青石為鏃,古之肅慎氏之國也。善射,射人者皆入因。矢施毒,人中皆死。出赤玉、好貂,今所謂挹婁貂是也。自漢已來,臣屬夫余,夫餘責其租賦重,以黃初中叛之。夫餘數伐之,其人眾雖少,所在山險,鄰國人畏其弓矢,卒不能服也。其國便乘船寇盜,鄰國患之。東夷飲食類皆用俎豆,唯挹婁不,法俗最無綱紀也。”
  
  此條關鍵的信息是:挹婁,女真的先祖,在北沃沮的北面,是與扶餘和高句麗是不同的民族;喜歡養豬;雖臣服於扶餘,但相當桀驁不馴;經常做海盜,騷擾鄰國,北沃沮可能最受其苦。
  
  
  
  2、“東沃沮在高句麗蓋馬大山之東,濱大海而居。其地形東北狹,西南長,可千里,北與挹婁、夫余,南與穢貊接。戶五千,無大君王,世世邑落,各有長帥。其言語與句麗大同,時時小異。漢初,燕亡人衛滿王朝鮮,時沃沮皆屬焉。
  漢武帝元封二年,伐朝鮮,殺滿孫右渠,分其地為四郡,以沃沮城為玄菟郡。後為夷貊所侵,徙句麗西北,今所謂玄菟故府是也。沃沮還屬樂浪。漢以土地廣遠,在單單大領之東,分置東部都尉,治不耐城,別主領東七縣,時沃沮亦皆為縣。
  國小,迫於大國之間,遂臣屬句麗。句麗復置其中大人為使者,使相主領,又使大加統責其租稅,貊布、魚、鹽、海中食物,千里擔負致之,又送其美女以為婢妾,遇之如奴僕。”
  
  此條關鍵的信息是:東沃沮,其實也是南沃沮,言語和習俗類似高句麗;東沃沮周旋於樂浪郡和高句麗之間,遭到高句麗的壓迫,成為高句麗的附屬國,要向高句麗進貢。
  
  
  
  
  3、“毋丘儉討句麗,句麗王宮奔沃沮,遂近師擊之。沃沮邑落皆破之,斬獲首虜三千餘級,宮奔北沃沮。
  北沃沮一名置溝婁,去南沃沮八百餘里,其俗南北皆同,與挹婁接。挹婁喜乘船寇鈔,北沃沮畏之,夏月恆在山岩深穴中為守備,冬月冰凍,船道不通,乃下居村落。王頎別遣追討宮,盡其東界。問其耆老:“海東復有人不?”耆老言國人常乘船捕魚,遭風見吹數十日,東得一島,上有人,言語不相曉,其俗常以七月取童女沉海。又言有一國亦在海中,純女無男。又說得一布衣,從海中浮出,其身如中國人衣,其兩袖長三丈。又得一破船,隨波在海岸邊,有一人項中復有面,生得之,與語不相通,不食而死。其域皆沃沮東大海中。”
  
  此條關鍵的信息是:北沃沮的習俗和南沃沮一樣;挹婁人經常做海盜騷擾北沃沮;北沃沮害怕,為了躲避騷擾,北沃沮人夏天躲在岩洞裡,到冬天水道結冰時才敢回到村落裡;北沃沮人有航海捕魚能力;
  此段落的後面,描繪的是中國三國時的魏君追擊叛逆的高句麗王高宮,追到北沃沮,魏軍兵士在北沃沮東邊臨海的地方問訊當地的老人,問海的東邊有人嗎?老人的回答反應了許多信息,我們分析可以得知從北沃沮下海捕魚,遭遇大風吹數十日並能夠返回,想必所到的東面那個島嶼並沒有離開日本海的範圍。而北沃沮的漁民能夠判斷那是個島嶼而非大陸,則該島也絶非是本州或北海道這樣的大島,而應當是本州北部或者北海道靠日本海一側附近的島嶼。我們由此推斷,佐渡島最有可能,奧尻島次之。後來渤海國通使日本也多走類似的航路。另一方面,這個區域內的民族大約就是蝦夷和肅慎,北沃沮的居民對肅慎很熟悉,因為他們是肅慎海盜活動的最大受害者。所以,這個東面島上與北沃沮居民“言語不相曉”的民族大約就是活動在佐渡島上的蝦夷人。如此看來,當時部分臨海的蝦夷有在七月沉童女入海的祭祀習俗,他們大約是崇拜日本海海神的。那個在海中“純女無男”的國家不甚明確,可能是還處於母系社會落後狀態下,是否蝦夷人一支則無從知曉。所謂的“異面之人”即“項中復有面”者,大約是一種文身,這種習俗在整個日本列島似乎都有一定流傳。說這個國家“近日之所出”也與日本的位置以及後來的稱呼很吻合,而且蝦夷也有文身的習俗。從位置上看,“異面之人”的國家也可能對應於蝦夷的一支。
  
  
  
  4、“又有州胡在馬韓之西海中大島上,其人差短小,言語不與韓同,皆髡頭如鮮卑,但衣韋,好養牛及豬。其衣有上無下,略如裸勢。乘船往來,市買韓中。”
  
  此條關鍵的信息是:州胡就是濟州島;但是島上居民比較矮小,言語不同於韓語;州胡居民有髡頭習俗,喜歡養豬。
  關於州胡的來歷,現在學術件還無定論,日本白鳥庫吉認為州胡是北方系的鮮卑族或烏丸族從海上移居到濟州島,可能是曹操擊破烏桓時,由逃向遼東的一支經半島的黃海沿線漂流至濟州島;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挹婁海盜南下襲擾時經半島日本海沿線漂流,發現了濟州島,而挹婁本土過於苦寒,而濟州島相對宜人,因而定居下來。
  
  由於州胡居民與韓人的差異,濟州方言至今都是韓語方言中最特殊的。


如果向日本遷移的穢貊群體是沃沮,則很多謎題都得到解答。
  
  為什麼彌生人沒有留下東北大陸祖先的歷史記憶?因為他們在東北大陸的祖先活得很窩囊,並且是一支很弱小的力量,所以彌生人沒有輝煌的歷史記憶保留,完全以日本本土為開端。
  
  為什麼是沃沮人為主體向日本列島遷移?因為來自挹婁和扶餘的壓迫,此外史料中提及沃沮人具有航海能力,這很重要。外來壓迫,成為沃沮人的遷移動力,同時航海能力使得沃沮人有條件避難。沃沮人可能通過沿著半島西海岸發現了一片勝過其本土的樂土,因為沃沮之地,太過苦寒,如果發現條件十分優越的九州,焉有不遷移的道理。同時我們通過地圖可以看到,沃沮的領地其實很大,不差於當時東北任何勢力,但是沃沮一直沒有成為一方勢力,一方面與其山地地理有關,另一方面應該是沃沮人一直在外遷,因而人口一直並不豐茂。
  
  
  日本人為什麼有髡發的習俗?因為沃沮與挹婁長期比鄰,可能沾染了通古斯民族的習俗,而史書中並沒有扶餘和高句麗有髡發的習俗。
  此外貊人是遊牧部落的遷移,如果貊人是東胡族群,那麼這可以成為另外一個解釋。
  
  
  
  遠海遷移在古代應該是需要勇氣的事情,即使更以後的日本與大唐的外交和貿易關係,日本與中原多有往來,其沉船率都很高,更不要說更早以前的漢代,彌生時代幾乎與中國的漢代時間段重合。而彌生時代早期日本是一個相對平等的社會,階層還未分化,因而可以判定,從東北大陸遷移過來的移民應該是底層和邊緣居多。而沃沮的政治形態很符合這個狀況。如果是最近的三韓向日本列島遷移,那麼會一開始就轉化成政治行為,由有統治力的首領來領導遷移,這樣日本就會成為三韓的殖民地,但是歷史並沒有這樣發生。而彌生時代早期,由中原佔據著遼東和半島北部,半島外來的扶餘力量百濟還在馬韓的部落聯盟中掙扎。以遼西或遼東為起點的黃海線路可能不是彌生遷移的主體線路。同時在彌生時代早期,也就是公元前300年左右,沃沮人應該就已經受到扶餘政權和挹婁的亞壓迫,產生了遷移動力。而同時的東北和半島情況是,遼西和遼東屬於燕國勢力範圍,而半島北部屬於箕氏朝鮮勢力,可能韓系也隷屬於箕氏,半島南部的韓系還處於部落狀態,而東北中部是扶餘國的勢力,處於燕國和扶餘之間是各種穢貊族群分佈,圖們江兩翼的沃沮,半島東部山區東穢,由於史料不足,不知道遼西和遼東及半島北部的狀況如何,也就是黃海線路是否會成為向日本遷移的重要力量?但是戰國末期,秦國的統一戰爭可能對燕國產生了巨大壓力,大量避亂的中原人向東北遷移,這樣是否對渤海和黃海沿岸的穢貊人群產生了壓力,促使部分穢貊人沿黃海線路向日本遷徙呢?
  
  
  戰國的紛亂和秦國的統一戰是第一波潮流,其後箕氏被衛氏篡權,而漢武帝征服衛氏可能產生了第二波潮流,促使了遼東和半島北部的穢貊人沿著三條線路向日本遷移。在漢四郡設立前後,穢貊族群真正稱為勢力的只有東北中北部的扶餘,大部分穢貊人群都是以部落狀態存在。因而中原的戰國戰亂產生的移民潮和西漢向東北的擴張,可能成為了東北大陸穢貊人向日本列島遷移的動力源泉。正如匈奴對東歐的征服激起了西歐的蠻族擴張潮流,奠定了現代歐洲民族和國家的淵源。同樣戰國移民和西漢擴張,催生了日本民族形成,同時代,半島南部的韓系還處於部落狀態,真正意義的朝鮮民族還未形成。從箕子入朝開始,中原力量開始向半島擴張,中原力量壓制了穢系和分隔了穢系與韓系,也就是中原一直在保護韓系,使得脆弱的韓繫在處於弱小狀態時沒有被強大的穢系力量摧殘,三國中高句麗是最先崛起的力量,那時整個東北各個勢力在中原的影響下開始覺醒,東胡和扶餘開始興盛,如果沒有燕國、衛氏、漢四郡阻隔,估計韓系可能已經被扶餘或東胡吞沒了。
  
  
  由於韓系一直處於中原的保護狀態,因而沒有感覺到壓力,反而沒有遷移動力,因而最靠近日本的韓系並沒有成為東北大陸向遷移的人群,可能也有弁韓附近的韓人隨著彌生時代前期的遷移大潮進入了日本,但是韓人的比例太小,沒有對日本民族產生根本性的影響力。可能半島北部是穢貊向日本遷移的主體,特別是沃沮人。
  
  
  在古墳末期日本民族定型的時候,我們可以把日本的時代劃分和東北大陸的穢貊對應也劃分成兩個時期,第一個時期是沃沮時期,對應彌生時代;第二個時期是百濟時期,對應古墳時代。彌生時代是現代日本人的萌芽時期,歷經600年左右,使得日本從漁獵-採集時代一下子進入農耕時代,並且在彌生時代後期形成各種割據勢力,並可能在彌生後期或古墳早期完成了日本的統一、形成了和政權。這個時期是日本吸收東北大陸穢系文化的時期,由於彌生早期向日本遷移的穢貊人都是底層和邊緣,因而沒有很高級複雜的文明層次,只是奠定了日本民族基因、文化和政治的框架。
  
  古墳時代,百濟從馬韓的離散狀態中脫穎而出,完成了對馬韓的征服,同時日本在伽耶就是建立了據點,這樣日本和百濟進行了對接,由於日本和百濟都有穢系血統,因而他們的溝通是很直接的。日本王室和百濟王室有很深的關聯,他們還深度聯姻。此時高句麗、百濟和新羅都在吸收中原先進的文化,而日本通過百濟管道也在吸收和學習中原文化,此時半島和日本有大量的人員往來,這又是日本在彌生時代基礎上的深化時期。而百濟的覆滅使得更多的百濟人逃亡日本避難。
  
  承啟古墳時代的飛鳥時代是日本學習中原的關鍵時期,此時日本向中原派出遣隋使和遣唐使,極力地學習中原的文化,幾乎完全奠定了現代日本文化的根基。日本的基因和文化在這個時期完全定型。
  
  
  由於後來沃沮被高句麗征服,可能在高句麗對抗中原時大量徵調沃沮人員,讓沃沮空巢化,讓肅慎向沃沮故地滲透,後來可能沃沮人內遷遼東或半島北部,或者被肅慎給融合,總之後來沃沮之地完全成為肅慎的地盤,一直到明初,朝鮮咸鏡道都是女真故地。後來由於大明的輕率,騰出了女真故地,將土地贈與李氏朝鮮,從而使中國失去了半島北部的沃沮領土。


 我將彌生人主體對位成沃沮人可能過於武斷,但是我的史料不足,我只憑後漢書和三國志的東夷部分推斷,思路可能過於單薄。沃沮是屬於半島東北部方向,不知那位同志熟知戰國後期遼東和燕國的相應史料,以及在整個秦漢時期半島西南部和遼東的漢人移民和穢貊動向,我這邊有些空白。
  
  我初步判斷在彌生時代,彌生人的主體來在於半島北部地區,西邊的沃沮,東邊的遼東和半島北部,兩條海路是主要遷移路線。而到百濟征服馬韓時,陸路升格成主要線路,這已經是古墳時代了,此時日本本土已經集權化,並且日本民族已經初步定型。
  
  不知誰能從遼東和半島西邊對的我的推論有所補充?


通過以上分析,我們可以知道朝鮮民族的歷史源流脈絡,朝鮮民族的“原來”和根源是韓系底層,古亞細亞族群-C3系人群。C3人群大概在5千年前左右與穢貊族群碰撞與融合,但是由於地理的封閉性,形成了與穢貊相區別的三韓前土著,可能是O2人群對C3人群形成了擠壓,使得C3人群最後在半島南部高密集結,因而對一開始對遷移過來的O2人群形成了優勢數量,從而文化上雖然吸收了穢系文化,但是在語言和意識上保留了C3底層,雖然後來O2人群比例上逐步地超過了C3,但是在半島南部這個群體中,C3遺留的語言和意識總是佔據主導,因而這個人群是以C3為底層和核心融合O2的,而不是O2征服C3的。大概從3,000年前開始中原開始向東北擴張,三韓前土著吸開始收漢人移民,在中國漢朝時,基本形成了融合三大血統的三韓,“統一”新羅時期,再吸收了小部分高句麗遺民,此時期朝鮮民族融合基本定型成高麗民族,也就是後來的朝鮮民族。
  
  今天我們已經很難把朝鮮民族區分成哪一個成份,因為韓人已經不是單純任何一個成份的族群,如果沒有中原成份,那麼朝鮮民族也不是現在的朝鮮民族,朝鮮民族不同於其他東北亞民族的關鍵是朝鮮民族的漢化,從基因、語言到文化,如果沒有中原成份和穢貊成份,那麼單純的韓系底層就會成為像女真或西伯利亞民族那樣的北方民族,如果再添加穢貊成份就會像日本民族那樣,但沒有中原成份朝鮮民族就不會是現在我們看到的朝鮮民族,中原文化已經融到朝鮮民族的血液裡去了。但是由於朝鮮和韓國的政治化歷史觀,對中國有發自內心的忌憚,對中原的歷史恐懼隱沒其中;亦或是中國目前在世界地位的相對落後,有一種奴才翻身,血洗恥辱的心態,在仇視和刻意忽略中原的根源性,所以朝韓的歷史起源只有南方起源和北方起源兩種。在三韓前期,也就是戰國時代,大量的中原血液導入,讓韓系底層抵住了單方面的穢貊衝擊,中原和穢貊的對衡,穩固地形成三韓。使得韓民族既不同於穢貊,也不同於中原。
  
  朝鮮民族的中原血統可以分成兩個階段,“統一”新羅前和“統一”新羅後,前期漢人血統直接融入到三韓血液裡,屬於朝鮮民族成型前基因部分,而從高麗時期開始的中原移民是以歸化姓氏身份融入朝鮮的,從現代韓國戶籍統計中有1/4的歸化姓氏可以看到。
  從基因、語言、文化上,我們甚至可以把朝鮮民族看成是漢族的分裂體。
  
  韓國的江陵端午祭申遺,注意申請端午祭的地方是江陵,大家應該知道中國李白的千古絶句“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此江陵是湖北江陵縣。端午文化的源頭是驅邪,後來紀念屈原、划龍舟和包粽子是後生文化。韓國的漢江名稱也可能源於中國的漢水。也就是朝鮮半島中部文化與中國的楚文化有很深的淵源。聯想到湖北棗陽的神鵰龍文化的推拉門遺蹟,好像湖北與韓國蠻有淵源。
  
  中國南方與朝鮮半島顯現了很強的文化交流,最典型的特徵是支石墓和稻作農業。
  
  支石墓是巨石文化(Megalithic culture)中的一種墓葬形式,歐洲稱之為Dolmen,我國考古界稱之為石棚墓或石棚,浙南民間稱為抬石墓,日本和朝鮮則稱之為支石墓。支石墓分佈的範圍很廣,在北歐、西歐、中近東、南印度、東南亞及東亞都有發現。東亞支石墓最多的地方是朝鮮半島。朝鮮半島支石墓的形制,日本學者鳥居龍藏、梅原末治、藤田亮策等把它區分為北方式(桌子式)和南方式(棋盤式)兩種。南方式(棋盤式)或北方式(桌子式)這兩種支石墓雖然在地區的分佈上沒有絶對分明的界線。但是在朝鮮半島,北方式支石墓多在北方,而南方式支石墓多在南方。實際上在江華島(三八線附近)以南的韓國,大量分佈的是南方式支石墓,北方式的支石墓並不多。兩種形制差異顯示了兩種文化群的差異,即穢系和韓系的差異。雖然穢系和韓系存在文化交流,但是由於兩大族群的底層差異,同一種文化顯現出差異性。
  
  朝鮮民族是一個融合概念,如果說它的本來,那就是古亞細亞族群。朝鮮民族是古亞細亞族群、穢貊和中原三者的混血融合。
  
  朝鮮的文化幾乎全部都是外來,可能只有語言的底層固守了朝鮮的根源,朝鮮先受到穢貊的影響,後來受到中原的影響,後來還受到蒙元的影響,是一個洋蔥民族和洋蔥文化。
  
  朝鮮民族和日本民族有著相似的民族進化順序和覆蓋梯度。朝鮮民族和日本民族底層都是古亞細亞族群,一個是C3的棕種人群,一個是阿伊努人,然後都覆蓋了穢貊,再覆蓋了漢族。不同的是朝鮮民族更加漢化,從基因、語言到文化,而日本相對朝鮮民族,保持了更多底層性,繼承了穢貊的語言,基因成份非漢比例佔據主導,現代北海道阿伊努的語言和日語差異性太大,可以看到在穢貊與阿伊努的融合中,穢貊的語言佔據了主導地位。朝鮮和日本的文化相似來源於穢貊,但它們語言的差異來源於朝鮮的底層C3a。
  
  日本和朝鮮都繼承了穢貊的文化,相對日本對穢貊的文化繼承更多,最主要的是語言,朝鮮沒有繼承的文化日本都繼承了,比如黑齒,因為朝鮮更加漢化,這個可能會被視為蠻夷習俗,被朝鮮摒棄了。穢貊的語言更多的被日本繼承,從數詞的同源性可以看到,而朝鮮則更多的體現了韓系底層的語言。
  
  朝鮮民族的底層C3古亞細亞人群,是對人類文明貢獻很少的人群,由於C系只有漁獵和採集的生產方式,因而C系會被O系文明迅速衝擊和覆蓋,先是O2的穢系對C3的文明覆蓋,然後是O3的中原對C3和O2的覆蓋,C3底層保留在朝鮮民族的可能只有語言,C3的基因和語言被O2和O3的基因和文化一層層包裹,成為洋蔥民族和洋蔥文化,這就是朝鮮民族的歷史源流。


穢貊人曾經是中國東北興盛過的一個族群,但是在歷史的長河中,這個族群已經消亡,融合到其他族群中,以穢貊為原生性的民族已經不存在了,她分別被漢人、女真、日本、高麗吸收,其文化被日本和高麗保留了一部分,而語言相對較多地被日本繼承,其歷史和政/治(領土)由中國(漢族和滿族)繼承。
  
  
  穢貊人在東北亞早期其人群擴散,就可能已有部分被東胡、肅慎、韓人吸收融合。穢貊人群主體又分化成許多族群,比如扶餘、高句麗、沃沮、東穢、百濟,彌生人則是穢貊人外遷的一支。穢貊曾經興盛了扶餘、高句麗和百濟政權,高句麗的鼎盛時期可能是穢貊人在東北亞的頂峰,但是物極必反,因對中原產生威脅,最後被大唐和新羅聯手滅國,並且各自瓜分了高句麗故土,其中大唐佔據了絶大部分,而後又有興起的渤海奪取。這樣曾經興盛與東北亞的穢貊人被中原、靺鞨和新羅分別瓜分,其中主體被靺鞨佔據和吸收,粟末靺鞨的渤海國繼承了原高句麗大多數領土,而穢貊(高句麗和百濟)的王族和貴族遷往了中原。以高句麗和百濟滅國為起點,中原和渤海吸收了最大比例的穢貊人群,而新羅也瓜分了小部分穢貊人群。
  
  大唐和新羅聯手消滅高句麗和百濟是東北亞歷史的一個轉折點,從此曾經稱霸一方穢貊人群開始消失而融合於其他民族,跌得很慘。而韓系民族在面對穢系的頽勢中徹底走出了拐點,實現了自主性,當然這個自主性還是要打一點折的。
  
  穢貊人是日本人的重要來源,但是我們不能把日本等同於穢貊,因為日本是穢貊與阿伊努的同等比例混血形成的民族,當然穢貊的語言和文化可能佔據了主導。
  
  彌生人主要來自沃沮人,我們不能把日本和高句麗產生關聯,他們之間的聯繫僅僅是穢貊,而非直接聯繫,在沃沮向日本遷移時,高句麗還未產生。從高句麗語和古倭語的對比中,兩者的詞彙發音大部分只是相近,不是完全一樣,這可能是沃沮語與高句麗語的差異,也可能是沃沮與阿伊努融合過程中受到了阿伊努的影響。彌生在與阿伊努融合的過程中已經消失,雙方共同融合成日本,日本是兩大主導血統融合的國家,當然同時加入了漢人血統,所以把穢貊和日本等同的概念是錯誤的。而高句麗是一個以穢貊為原生和主導的國家。
  
  同時日本的歷史源流也印證了中國史料的正確性,因為如果韓國真的像它們自己吹噓的那樣,那麼日本早就成為了韓國的殖民地了,可事實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連最近的風水寶地都沒有佔領,可見三韓時期韓系人群還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應該還很矇昧和眼光侷促,政治形態應該相當原始吧!因為海邊的漁民應該早已經知道這條航路了,但為什麼韓人就沒有行動呢?並且要命的問題是日本能夠在很早的時候就佔據伽耶,可見韓國在歷史上的弱小。
  
  
  
  以正常的概念,民族是融合而繼承的,中國就是中原與非中原融合的國家。中國幾乎完全繼承了高句麗,不過有些邊角因為以今天的領土而倒推歷史而歸於朝鮮。但是以人口、領土、民族精英(王族和貴族)的流向中國佔據了絶對的主導而完全繼承高句麗,這是融合邏輯的結果,而非冊封,冊封不過是輔助邏輯。融合邏輯對韓國和日本也是同樣適用的,並且也是世界通行的歷史原則。否則日本、美國、俄羅斯、印度、土耳其等等許多國家因為民族問題都不可能安生。


穢貊人曾經是中國東北興盛過的一個族群,但是在歷史的長河中,這個族群已經消亡,融合到其他族群中,以穢貊為原生性的民族已經不存在了,她分別被漢人、女真、日本、高麗吸收,其文化被日本和高麗保留了一部分,而語言相對較多地被日本繼承,其歷史和政/治(領土)由中國(漢族和滿族)繼承。
  
  
  穢貊人在東北亞早期其人群擴散,就可能已有部分被東胡、肅慎、韓人吸收融合。穢貊人群主體又分化成許多族群,比如扶餘、高句麗、沃沮、東穢、百濟,彌生人則是穢貊人外遷的一支。穢貊曾經興盛了扶餘、高句麗和百濟政權,高句麗的鼎盛時期可能是穢貊人在東北亞的頂峰,但是物極必反,因對中原產生威脅,最後被大唐和新羅聯手滅國,並且各自瓜分了高句麗故土,其中大唐佔據了絶大部分,而後又有興起的渤海奪取。這樣曾經興盛與東北亞的穢貊人被中原、靺鞨和新羅分別瓜分,其中主體被靺鞨佔據和吸收,粟末靺鞨的渤海國繼承了原高句麗大多數領土,而穢貊(高句麗和百濟)的王族和貴族遷往了中原。以高句麗和百濟滅國為起點,中原和渤海吸收了最大比例的穢貊人群,而新羅也瓜分了小部分穢貊人群。
  
  大唐和新羅聯手消滅高句麗和百濟是東北亞歷史的一個轉折點,從此曾經稱霸一方穢貊人群開始消失而融合於其他民族,跌得很慘。而韓系民族在面對穢系的頽勢中徹底走出了拐點,實現了自主性,當然這個自主性還是要打一點折的。
  
  穢貊人是日本人的重要來源,但是我們不能把日本等同於穢貊,因為日本是穢貊與阿伊努的同等比例混血形成的民族,當然穢貊的語言和文化可能佔據了主導。
  
  彌生人主要來自沃沮人,我們不能把日本和高句麗產生關聯,他們之間的聯繫僅僅是穢貊,而非直接聯繫,在沃沮向日本遷移時,高句麗還未產生。從高句麗語和古倭語的對比中,兩者的詞彙發音大部分只是相近,不是完全一樣,這可能是沃沮語與高句麗語的差異,也可能是沃沮與阿伊努融合過程中受到了阿伊努的影響。彌生在與阿伊努融合的過程中已經消失,雙方共同融合成日本,日本是兩大主導血統融合的國家,當然同時加入了漢人血統,所以把穢貊和日本等同的概念是錯誤的。而高句麗是一個以穢貊為原生和主導的國家。
  
  同時日本的歷史源流也印證了中國史料的正確性,因為如果韓國真的像它們自己吹噓的那樣,那麼日本早就成為了韓國的殖民地了,可事實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連最近的風水寶地都沒有佔領,可見三韓時期韓系人群還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應該還很矇昧和眼光侷促,政治形態應該相當原始吧!因為海邊的漁民應該早已經知道這條航路了,但為什麼韓人就沒有行動呢?並且要命的問題是日本能夠在很早的時候就佔據伽耶,可見韓國在歷史上的弱小。
  
  
  
  以正常的概念,民族是融合而繼承的,中國就是中原與非中原融合的國家。中國幾乎完全繼承了高句麗,不過有些邊角因為以今天的領土而倒推歷史而歸於朝鮮。但是以人口、領土、民族精英(王族和貴族)的流向中國佔據了絶對的主導而完全繼承高句麗,這是融合邏輯的結果,而非冊封,冊封不過是輔助邏輯。融合邏輯對韓國和日本也是同樣適用的,並且也是世界通行的歷史原則。否則日本、美國、俄羅斯、印度、土耳其等等許多國家因為民族問題都不可能安生。
  
  
  這裡可能有隱隱的政治糾葛,就像日本二戰那樣,或者現代朝韓那樣的意淫,那麼如果日本也再次淫態萌發,那麼我們就要和日本玩“裸穢”概念,讓日本人先吐出日本列島,切割穢貊和阿伊努,而且最關鍵的是沃沮故土大部分都不在中國境內,而分屬俄羅斯和朝鮮,俄羅斯可不是好惹的;並且日本要玩穢的概念,得先面對朝鮮和韓國這兩條瘋狗,那麼三條瘋狗對咬,中國等著看戲。
  
  當然中國完全可以以融合邏輯和朝韓日玩正道,它們面對融合邏輯是沒有置喙餘地的。只是面對對方歪理,我們也可以以歪制歪。
  
  但是當俄羅斯衰弱時,可能是中國與日本大打出手的時候,遠東可有那麼多的土地啊,雖然會有些意淫的成份,但並非不可能。

 

  日韓3
 圖六  三韓 
  


  現代朝鮮曾經在歷史上吸收過穢貊文化,因為朝鮮民族底層的根源韓系底層是類似於阿伊努的古代老亞洲人,是漁獵-採集生活方式,因而歷史上當穢系人群由南方遷移到東北後,韓系底層吸收了大量先進的穢系文化,並吸收了許多穢系血液。但是韓繫在與穢系的碰撞過程中保留了自己的根源,就是韓系意識和韓系語言。韓系意識是以韓系底層基因為根源、以朝鮮半島南部為本土的族群意識,而韓系語言雖然吸收了部分穢系語言素材,但是在發音、語法、底層詞彙上保留了韓系的根本。韓系族群是與穢系族群是不同的族群。
  
  大概在彌生時代前期(公元前3世紀),半島北部的穢系族群通過半島兩翼的海岸線路由海路航行至巨濟島或釜山一帶,穿越海峽,經過對馬島和壹歧島,到達日本九州,開始與日本原土著阿伊努人融合,形成了現代日本民族。在穢系和阿伊努的融合過程中,穢系族群佔據了主導地位,也就是說日本人相對朝鮮民族保留了更多的穢系成份。
  
  
  現代日本民族和朝鮮民族的相似性,都來源於他們有共同的祖先,穢系人群。但是相對而言,穢系人群雖然佔據了朝鮮民族文化底層的上部(中原佔據了朝鮮民族文的化上層),但是穢系人群不是朝鮮民族的根源,而日本民族卻保留了更多的穢系人群成份,主要體現是語言。這也是日本民族和朝鮮民族的差異之所在,日語與韓語的差異性在於,日語是穢語的延伸,而韓語是以韓系底層語言為根源的語言。不過歷史上,韓語確實吸收了部分穢語。
  
  高句麗是穢系人群的政治概念,是包含基因、語言、文化、領土和族群意識的整體。高句麗和朝鮮民族的關聯來源於韓系民族在歷史上吸收的穢系文化,而非高句麗本身,因為穢系民族和韓系民族是兩個不同的民族,正如朝鮮民族吸收了大量中原文化,在基因和語言上都導入了大量中原成份,卻因為韓系底層的根源性,而區分於中原。同樣雖然韓系民族吸收了穢系人群的基因、語言和文化,但以自己的底層保留了與穢系民族的區分。韓系語言與穢系語言的差別可以類比於現代韓語與日語的區別。
  
  也就是說朝鮮與高句麗之間的關聯是文化,而非民族和政治,高句麗的整體被中國繼承,這是由人群分割和領土劃分的中國主導性決定。
  
  
  
  而朝鮮民族是以半島南部為本土、韓系底層為根源,吸收了穢系和中原移民,融合形成的民族,這個民族既不同於穢貊,也不同於中原,雖然朝鮮民族既有穢系民族的基因和文化,也有中原的基因和文化,但由於其韓系底層,而使朝鮮民族區隔於穢貊和中原。
  
  朝鮮民族因為領土野心和民族擴張意識,混淆韓系和穢系的根本差異,意圖獨占高句麗來覬覦穢系民族的遺產。三韓就是以韓系底層為根源產生的韓系意識,而高句麗是完全的穢系民族,是韓就不是穢。雖然韓吸收了穢,但不等於穢就屬於韓,正如三韓吸收了中原成份,但是不等於中原就屬於三韓。朝鮮民族利用穢系民族消亡的事實,製造謊言,混淆韓與穢的本質差異。
  
  穢系民族(包括變種的日本)在歷史上四次欺凌韓系民族,第一次是百濟對馬韓的征服;第二次是高句麗和百濟的聯手;第三次是明萬曆年間,變種版穢人倭賊入侵半島;第四次是清末甲午,日本再次對半島的侵略。第一次,由於沒有中原的介入,韓系民族還處於微弱狀態,因而被穢系民族輕易搞定。第二次和第三次,由於中原的介入,並且中原都處於鼎盛時期,因而保護了韓系民族,第四次由於中原的衰弱,力不能及而不能保護半島,而讓變種穢系成功。
  
  韓系民族恩將仇報,明明中原把韓系民族從穢系民族鐵蹄下拯救,但是韓系根本不感恩,反而對抗中原,從中原手中搶奪穢系民族的財產。然後韓系民族開始了歷史觀和政治觀的修改,冒充自己是穢系民族的繼承者。高句麗歷史和檀君神話都是這一思想改造的產物。想著現代朝鮮人紀念日本人的祖先,並且按照自己的利益需要切換自己的民族根源,
  
  朝鮮民族的歷史永遠是政治史,為了民族的擴張,可以不管其本質,而不擇手段攫取不屬於其民族的利益。而且我認為檀君文化的原型可能只是穢系人群的文化,而與韓系無關,因為檀君神話包含了大量半島北部色彩,而沒有南部色彩,也就是說朝鮮民族紀念的祖先並非自己的根源神話,而是偷樑換柱地拜錯了神。
  
  拜錯神的原因,就在於朝鮮民族發自內心的擴張意識和虛榮心需要的歷史循環產物。
  
  高麗立國時,就開始了這種混淆,把穢與韓的本質差異混淆,混淆以後就開始玩循環邏輯,然後在此基礎上不斷加碼,檀君神話又接著出爐,這樣通過檀君又把穢和韓捆綁在一起。
  
  穢的主體被中原和渤海吸收和融合,然而韓系民族為了領土野心,混淆韓與穢的差別。歷史和領土從來不是靠意念實現,而是靠實力,而韓系民族沒有這個實力,卻想因為韓與穢有過的關聯,而混淆它們之間的本質差別。歷史上,韓系民族通過這種混淆,已經攫取了許多本不屬於自己的利益,現代朝韓不過是依然沿著韓系民族的歷史慣性在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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