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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史79頁-81頁》載:總章二年(公元669年),泉潮間蠻僚嘯亂,陳政以廣州揚威府將領,奉調為鎮將,出守泉潮之間的九龍江首。《潮州史79頁-81頁》載:《謝重光≪陳元光與漳州早期開發史研究》高宗武后時,泉潮間蠻僚屢次嘯亂。朝廷倚借本地豪強陳政、陳元光父子進行鎮壓。陳氏是中原移民,陳政的父親陳洪於隋末出任義安郡丞,他這一族,從此就在此地定居。《潮州史79頁-81頁》載:《丁氏古譜》咸亨四年(公元673年)癸酉,請於朝,移鎮漳浦以拒潮寇,阻盤陀諸山為寨。儀鳳之初(公元676年)撫循既熟,復進屯於梁山之外,而凶頑不敵者率引叢林邃古中。猶虞出沒,乃募眾民,得58姓,徙雲霄地,聽自墾田,共為聲援。《潮州的社會傳統與經濟發展118頁》陳洪,義安郡承,隋代遷入楬陽縣貴人村,子陳政,孫陳元光三代顯貴。


以上這一段其中陳政父親《潮州史》指為“陳洪”,前段《列傳第六十三》則指為“陳茂”,究竟陳洪和陳茂是否同一人,尚待考。若係同一人,則“陳茂,河東猗氏人”當不屬“中原”之地,《潮州史》“陳氏是中原移民,遷入到楬陽縣貴人村”則是圖騰下的產品。若非同一人,則陳洪於隋末出任義安郡丞,居楬陽縣貴人村,則是相當重要的線索。按統治者要派一個“地方人士”進行政治統治遠比勞師動眾派一個“外人”去統治還容易的多,而中國歷代王朝對“難以搞定”的四夷、南蠻,也一向是只要俯首稱臣,就分封一個“正統地位”諸侯國、或蠻酋之類的,南方“百越”之地正是如此。從潮州如此多的“畬族陳姓”,編者懷疑陳洪、陳政、陳元光在地人的可能。但“正統地位”是重要的,因此“閩南河南光州固始圖騰說”信徒當然只能一再埋怨“新舊唐書”為何隻字不提?進而將所有的力量一再強化“閩南河南光州固始圖騰說”。


從歷史上看,自北魏孝武帝入中原後,將自己鮮卑族皇室、平民全盤漢化,以求萬萬歲。爾後隋朝、唐朝統治“中原”,而隋、唐都是鮮卑後裔,足證孝武帝不能不說是“高瞻遠囑,深謀遠慮”。或許在古代知識文明資訊匱乏的時代需要如此,但活在今天知識文明資訊到處可得的時代,如果孝武帝再世,可能不會再使“鮮卑”僅是留下一個歷史名詞而已。鮮卑後裔的唐朝李姓還大量賜姓如《舊唐書-高祖》和州賊帥杜伏威遣使來降,授和州總管、東南道行台尚書令,封楚王。六月壬辰,徙封楚王杜伏威為吳王,賜姓李氏,加授東南道行台尚書令。……懷戍賊帥高開道遣使降,授蔚州總管,封北平郡王,賜姓李氏。……竇建德行台尚書令胡大恩以大安鎮來降,封定襄郡王,賜姓李氏。都是統治者鞏固統治權的手段與方法。


因此,陳元光開漳歷史中,咸亨四年(公元673年)癸酉,請於朝,移鎮漳浦以拒潮寇,阻盤陀諸山為寨。儀鳳之初(公元676年)撫循既熟,復進屯於梁山之外,而凶頑不敵者率引叢林邃谷中。猶虞出沒,乃募眾民,得58姓,徙雲霄地,聽自墾田,共為聲援。則民間傳說是陳政奏請增兵,朝廷敕命陳政之兄陳敏、陳敷領軍校五十八姓入閩馳援,後陳元光親率部屬及五十八姓軍民在本地落籍,後世以五十八姓後裔為今漳州人,衍派台灣,則民間所傳顯然有誤。或曰,唐初潮州一帶人口稀少,充其量也不外4000多戶,根本不可能招募到那麽一支陳氏大部隊?這是不解初時 “畬、旦”不入籍,明朝後方入戶籍的歷史因素。


漳州後裔一再想辦法證明自己的“中原正統血統”,可是科學昌明的今天,血液檢定已經確定“漳州人”和“客家人”一樣,都是“漢化的古越人”。也就是南方包含潮州、漳州等地,少數統治者是以“漢化正統身分”進行統治,大部分被統治者則是在地的“原住民”或“漢化原住民”所組成的多元現象。有趣的是無論你是“胡、蠻、僚、黎、俚、嘯”,世人只要取得統治者“漢化正統身分”,要不就自己創造。具有“漢化正統身分”少數統治者,平定“蠻僚”則是“漢化正統身分”最佳捷徑。甚至自己“蠻、僚、黎、俚、嘯”難分,據《丁氏古譜》所載,陳政奉調平亂,一開始即“恩威並著,土黎附焉,轄其地爲唐化里”。


所謂土黎,即爲俚人。俚僚雜處於茲,陳政對俚人“撫而籍之”,以孤立作亂“僚人”。同時,瑤族的一支也已於此時進入粵東,民族雜處的情況更爲複雜,這才是當年的實際態勢。查對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出版的《中國民族關係史綱要》所附民族歷史發展演變表,現代的壯人(前曾稱僮)和黎人(即唐宋俚),在魏晉至隋唐時期都同是“俚僚一部”,或“俚僚一支”。俚僚同樣被聯稱。這應是治民族史者的共識。


古俚人的禮俗好“食檳榔”之俗,海南黎人、潮汕也好“食檳榔”,至於台灣人則更好“食檳榔”,進而發展出“檳榔西施”文化。南宋淳熙年間,周去非在《嶺外代答》上說,俚人“客至不設茶,唯以檳榔爲禮”。《潮州府志》(郭志)上載:“潮俗喜食檳榔,嫁娶以之爲禮”;“親朋往來,不具酒茗勿以爲嫌,不食檳榔便稱簡慢。”清初宋征璧《潮州竹枝詞》有句“愛嚼檳榔玉齒紅”。潮俗嫁女時,要配上錫制檳榔鼓(盒子);新娘敬客,現兩手捧檳榔鼓,輕聲說“請檳榔。”此俗直延續至現代,只是檳榔已由橄欖所代替。故潮汕民間將檳榔作爲橄欖的代名詞,敬客橄欖,還往往說:“請檳榔”。潮人承俚人這一禮俗如此“食古不化”,這怕不是潮汕古代僅有“少量”俚人所能解釋得了的。


嶺南各地的俚人,在不斷南下的先進的漢族文化影響下,除了少數移入桂西,後被稱爲“徠”,至清代漸與壯人融合外,大部分逐漸被漢化。另外,有部分遷入海南島,與原來島上的俚人匯合,發展爲黎族。據近人考證,漢初,在西漢大兵壓境之下,南越國丞相呂嘉率領族人逃入海南島。這就是俚人遷入海南島有明文記載之始。爲此,《辭源》注釋“俚子”一詞,便說是“古代對黎族的別稱”。《元和郡縣誌》記載高州誠敬夫人的廟碑說:唐高祖時,海南“諸俚亡叛,敕夫人招慰”。可見,隋唐時海南黎族尚稱爲“俚”。俚人之被稱爲“黎”,約始自宋代。


由於俚人被漢化得很徹底,潮汕地區的族屬,早已不可識認。不過,潮汕鄉村,至今還有不少以“黎”命名的,如潮安山黎(今住畬民),饒平黎坑,普寧烏黎村,揭西山黎潭以及大埔黎家坪等,均應是當年的俚寨。80年代,澄海蔡英豪經一番查證,認定澄海程崗村古時也是俚人的村寨。當時俚人有二支,一住隴之南,即今之程洋崗;一住隴之東,即今之管隴。唐代崗上小廟門聯有“保俚安庶”字樣,祀趙佗。

俚人以出海打魚爲生,性格大方,慷慨重義,人稱爲“浪俚”,以別於山俚。今潮語程度副詞有“浪裂”一詞,當由“浪俚”演變而來。浪俚人喜纏腰,著短裙,後沿革爲水布,近現代潮汕農民曾廣爲應用。古潮汕有“俚”,今則有“畬”,“俚”、“畬”讀音差不多,或許是時代稱呼音變造成的,“畬”的讀音現在還爭議不休甚至發展出新字“佘+田”,倒有一番典故。


“畬”字華語發音“ㄩˊ”,四縣海陸發音“蛇 sa”,饒平稱“山哈”,饒平客家人對自己則稱“半山哈”。“山哈”音“sam ha”,連音剛好為“蛇 sa”。另外“余”、“佘”、“賒”、“畬”四字發音也很有趣,“余、佘”本同音,佘:集韻時遮切音闍,姓也。按古有余無佘,余之轉韻為禪遮切音蛇姓也,漢代楊慎曰今人姓有此而妄寫作佘,此不通曉說文而自作聰明者,余字從舍省,舍與蛇近,則禪遮之切為正音矣,五代宋初人,自稱曰沙家,即佘家之近聲可證,而賒字從佘,亦可知也。


但現代人“余” 華音“ㄩˊ”,“佘” 華音“ㄕㄜˊ”已成二姓二音了;“賒”華音“ㄕㄜ,“畬”華音“ㄩˊ”,但許多人對於“畬”字想要發和客家人及畬族本來讀的音即“山哈”音“sam ha”,連音為“蛇sa”,所以出版品又出現一個新字“佘+田”或用“佘”字,此漢代楊慎再世必說此不通曉“畬”之淵源,而自作聰明者;又“佘”姓,新竹客家有此一姓,發“蝦 sia”音,此“佘”姓饒平發“差 cha”音,顯然二音都是從“賒”字來,新竹客家“佘”姓,發“賒”字的閩語音,饒平發“賒”字的客語音。如買東西“賒帳”客語“差數”,就可以說明的很清楚了。


“畬族”真正的讀音為“蛇 sa”,“畬族”範圍遍及泉、漳、潮、汀,古稱閩為“蛇種”倒也相呼應。歷史如流水,漢語幾經變遷,稱呼不同,也就造成“畬”字很多不同讀音與誤會,今出版界受學者誤導,是否有必要再造一個新字“佘+田”實要深思是否對“畬族”歷史淵源有一番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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