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林倫倫先生



一、廣東閩方言的先民绝大多數是由閩入潮的


有學者著文認為,從秦代開始便有中原人南戌五嶺,與越雜處,並認為這是「粵東方言所以形成的客觀條件」。這種看法是有問題的:


首先, 「50萬大軍」之說未可輕信。古代的軍事行動中有關兵力的公布,多有誇張虛訛, 「千兵入城報萬二」的例子俯拾皆是,因而史乘記載也多有出入。如黃文中所引「秦29年(前218年)特派屠睢發卒20萬(《淮南子》說50萬)」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再說, 「幾十萬人在二千多年以前不是一個小數目」,當時「秦趙兩國人口也不過五六百萬」,派兩國人口之十分之一(都是能長途徵戰的青壯年)到南越來,這也不合事理。
100多年後的漢元鼎六年(前111年),置揭陽縣,轄區包括今天的整個潮汕、興梅乃至贛南、閩南的部分地區,但人口也不過3.5萬,戶數不出1萬。若像黃文所說的那樣,真的有50萬人深入五嶺,揭嶺又是重點布防之地,少說也有10多20萬人駐守,這些人後來又「極不可能」調防他處或復員,只好「留家揭嶺」, 「與越雜處」, 「從此嶺南一帶,特別是粵東地區的居民基本上是來自中原的`徙民'及其繁殖下來的後裔」。難道近20萬人加上當地土著,繁殖了100多年的人口,反而只存下了3萬多嗎?

其次, 「揭嶺」的地點,至今仍未有公認的定說。「揭陽嶺就是蓮花山,橫亙整個粵東地區」之說,也只是一家之言而已。假使揭嶺肯定在今潮汕地區的範圍之內,它也只是五嶺之一。「戌卒既然分駐五嶺,自然不會集中於一處」,其他四嶺也一定分兵衛戌。趙佗後來還自封為南越王,都廣州。按邏輯來推理,其他四嶺地區也應同樣受到中原人(語言文化)的深刻影響,而形成了與粵東方言(潮汕方言)相同或相近的語言基礎才是,但不言而喻,事實卻非如此。


我們不否認秦漢時代就有中原人到達粵東地區,留下了一定的文化影響的痕跡。但不同意把這一點的歷史作用無限擴大,並據此而推斷說「粵東地區的居民基本上是來自於中原的`徙民'及其繁殖下來的後裔」。如果不談粵東地區居民來源更為可靠的有關資料DD族譜宗牒和移民史材料,討論方言的形成就是無本之說。其實,據我們收集的資料看,今天生活在粵東地區的操潮汕方言的居民,绝大部分都是從唐至明清不斷遷移而由閩入潮的。而大量的移民,是明代以後入潮的。試舉幾例為証:


潮州前七賢之一,宋高宗建炎二年(公元1128年年)榜眼王大寶,其先祖是閩王王審知。審知的玄孫王坦由泉州遷漳浦,再遷饒平,最後定居海陽(今潮州市)。明嘉靖兵部尚書翁萬達, 「先世居閩之莆田,有名雄者,徙潮之舉登村。」至萬達已是第七代。明代著名學者薛侃(中離),其先祖薛蘭也是「閩之廉村人」,宋淳熙末年遷潮。


至於黃文所說的「那麼海南話又是怎樣派生於閩南話的」這個問題,也可以從移民史上得到正確的解答。從福建西移的居民並非至潮州為止,他們有的一直沿海西行,到達吳川、電白、雷州半島、海南島,甚至廣西平南縣等地。戴由武《電白閩語語音說略》雲:「關於電白閩語的來源,我們從《電白縣志》 (清光緒十八年修)、《電白縣鄉土志》 (清中葉編)等資料中,可以得到以下線索:本縣`唐宋以前,僮瑤雜處,語多難辨'。

北宋以後,由於戰亂,許多福建人民始遷居電白,其中包括不少在高州、廉州、瓊州等地當官的閩人,本縣鄒、蔡、李、劉、黃、王、崔、梁、謝等大姓就分別是從福建莆田、閩縣、晉江等地遷來的。在遷居過程中,有些人曾在潮州等地停留過,如`宋有楊仁壽者,紹興年間自閩遷粵,居潮州,至紹熙間自潮遷電白...... 『(《電白縣鄉土志》上冊捲二?氏族)從閩遷電白的移民過程,大致延續到明代中葉」。蔡葉青《雷州話縱橫談》也謂雷州話「追溯其祖先應是閩語的莆田話。這可以從下面兩點來證明。一、雷州人的祖先大多數是從莆田遷居來的; 二、雷州話在語音、詞彙、語法三方面跟莆田話有很多的共同點。
根據《資治通鑒》記載,唐朝中葉有一次較大的移民由閩入雷。宋、元、明、清以來由閩入雷的移民也有不少。」其證據是宋蘇轍《和子瞻次韻陶淵明勸農詩並引》載:「予居海康, ......其耕者多閩產也。」雷州半島上說雷州話的人,每個村莊的祠堂都有比較健全的族譜,許多族譜的記載,其祖先都出自福建的莆田。如卜紮村蔡氏宗祠的門聯是:「系出莆田教秉瓊州遷卜紮,支分海邑名標桂籍振東山。」雷州人從莆田遷來,不但帶來宗族關係、生產習慣,而且帶來風俗習慣。如梁猷剛《海南島文昌方言音系》一文也雲:「現在講瓊文方言的人,大都是歷代從福建潮州移居海南島的移民的後代,有些家族的族譜還記載著福建、潮州的祖籍......福建人、潮州人大量遷移到海南島,當是宋元以後的事了。現在的瓊文方言,就是這些移民帶來的,經過數百年的演變而形成的」。李玉《思介閩南話的語音系統及同音字匯》則謂:「(廣西平南縣)思介居民均講閩南話,當地稱為`福建話'。思介閩南話內部沒什麼差異。因思介居民其先祖來自福建漳州府,故鄰鄉亦有稱思介居民為`福建佬'的」。


上引資料足以證明從粵東起至海南島、雷州半島,乃至廣西桂平一帶講閩語的居民,其祖先都是自福建移民而來的。黃文認為海南話之所以跟粵東方言比較接近,是因為海南閩語的先民也是「當初落籍下來的那批五嶺的戌卒」, 「海南話的形成跟粵東話的形成不但條件和情形大致相同,而且時間也是基本相同的,比閩南話的形成還要早好幾百年呢! 」實際上這是無視上述各地方言居民的移民史而說的。如果要證明黃文所說的閩南方言(廈門話等)是受粵東方言的影響而形成的,是後者的次方言,就得找到跟上述剛好相反的、大量的潮州人、海南人移民到廈門等地創祖的證據。可惜的是,目前尚找不到。


至於說,粵東方言中保留有秦漢的古漢語特點,這毫不奇怪,因為入潮福建人,多數是由中原移民入閩的,閩語中自然也就保留有秦漢時代至晉唐時代的漢語特點。這一點,我們會在本節第三部分加以論述。



二、廣東閩方言是從福建閩語中分離出來的


黃文提出:「至少在粵東的南越人跟大量來自中原一帶的徙民生活在一起的時候,閩南的閩越人最多只能有限度地間接接觸到漢水流域的楚方言以及長江下游的吳方言; 在五胡亂華以前,他們能够同中原人接觸的機會是相當微小的。」這種說法也是基於對閩語的形成的歷史過程的不瞭解而說的。


關於閩語的形成,筆者基本上同意李新魁教授的看法:閩語的形成至少包括三個時間層次:「第一,先秦至三國東吳之前。閩語逐漸從吳語分化出來,應在這一個時期之內。第二,三國之後的魏晉南北朝時期,這是閩語與中原漢語發生融合,接受中原漢語較為巨大的影響的時代。第三,唐宋時代,這個時期主要是接受中原漢語書面語和讀書音更進一步的影響。廣東各閩方言從福建閩語完全分化出來,主要是在這第三個時期」。
戰國時的吳越語已不再全屬於少數民族語言,而是一支受到漢語影響,吸收了漢語的一些成分的、與楚語比較接近的、屬於華夏語的一支方言。福建的閩族,古屬越族的一支,在春秋戰國時期,歸越國統治。吳越人不斷進入閩地,吳越語也在閩地產生了影響。公元前221年,秦征服了東甌、閩越一帶,置「閩中郡」,越地人民與閩人的交流進一步加強,吳越語也進一步向閩地滲透。


除此之外,在漢代,閩地也與中原有相當頻繁的聯繫,參與了中原地區的政治活動。《史記?東越列傳》說:「閩越王無諸及東海王搖者,其先皆越王勾踐之後也......秦並天下,皆廢為君長,以其地為閩中郡。及諸侯叛秦,無諸、搖率越......從諸侯滅秦。......漢擊項羽,無諸、搖率越人佐漢。」《漢書?西南夷兩粵朝鮮傳》也載:漢景帝三年(前154年),吳王劉濞反漢,東甌王從之。漢破吳,東甌王殺死吳王以邀漢賞。吳王子劉駒逃到閩越,誘唆閩越進攻東甌。
在這些戰爭中,閩越一帶居民與中原軍隊屢有接觸,福建的居民在此之前及這個時期內,深受中原文化的影響。1960年年以後在福建閩侯莊邊山遺址發現了9座西漢初期的墓葬,出土了文物帶有濃厚的中原漢文化的特徵。福州、崇安角亭等地,也發現了受中原文化影響的漢代環首刀及大量五銖錢,這些都證明瞭閩地受中原文化影響之深。三國之後,閩與中原、吳越等地的交往就更加頻繁了。至遲在三國末期,閩語便已經基本形成了。古閩語的基礎來自吳越語,同時吸收了楚語和中原漢語的一些成分,是漢語的方言之一。


談到閩語與粵東方言的關係, 《漢書》的一段歷史記載頗有意思:漢武帝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閩越曾出兵攻打建國於番禺(今廣州)的南越。漢室派大將王恢討伐閩越,閩越王郢發兵據險對抗。郢弟餘善殺郢降漢。漢武帝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南越反漢。餘善上書請以卒八千從樓船擊呂嘉等,兵至揭陽,以海風波為辭,不行。可見閩人於漢初便曾「兵至揭陽」。


至於西晉末年發生了「八王之亂」和「五胡亂華」的歷史事件,中原漢人大量入閩的歷史事實,有許多文章談到,黃文也是承認了的。不同的是,我們認為,這時閩方言的基礎已經形成,它保持著三國以前的語音特點而未發生太大的差異。在詞彙上,閩語吸收了魏晉六朝的不少語詞。此後,閩語與吳語分歧越來越大,乃至獨立成為一種方言。


至於潮汕方言,第一部分我們已經論述,秦漢入潮的漢人尚未能形成粵東方言的基礎。粵東地區在漢魏時人口還很少,且以畬、俚、諸少數民族居民為主。漢元鼎六年(前111年)才置揭陽縣。一直到東晉鹹和六年(公元331年)才改置東官郡,拆揭陽為四縣,粵東有海陽、潮陽、海寧三縣。義熙九年(公元413年),拆東官郡置義安郡,領綏安(今閩南一帶)、義招(今大埔一帶)、海寧、海陽、潮陽五縣。行政區域的分拆擴大,說明粵東居民的迅速增長,而這正是在「八王之亂」和「五胡亂華」之後不久發生的,說明粵東的這些居民大部分還是入閩後輾轉來潮的。因而,潮汕方言與閩方言一樣,保留有許多六朝時語。
而南來的中原人在閩地(包括粵東一帶)生活,中原話與古閩語進一步融合,使閩語變成了與現代閩方言更為接近的一種漢語方言。直至唐宋之前,漳州、泉州、潮州的語言還是相通的。例如:黃典誠教授《晉唐古語在泉州》一文中所指出泉州話聲母保留的「無輕唇音」、「無舌上音」、「正齒不分」(讀莊組字為精組)等特點,都是漳、潮所共有的。其所舉泉州話保留古語詞如「呼人曰農」(naη), 「呼口曰喙」(實驗裝置`ui), 「呼粥白糜」(mue), 「米粉曰粞」(實驗裝置`oi), 「呼夜日冥」(我)等等,也是漳、潮所共有的。.黃根據夏門話的聲母只有15個,粵東話卻有18個; 粵東話有8個聲調,廈門話只有7個聲調的現狀,推論出廈門話的形成受粵東方言的影響「甚或派生於粵東方言,是粵東方言的次方言」,實在是外行話。從普通語言學角度講,語言(方言)不能以聲、韻、調的多寡來論其「完備」與否。就漢語本身的特點來看,聲母、聲調少的語音系統未必一定就是由聲母、聲調多的語音系統派生出來的。不然的話,上古漢語聲類很少,聲調也只有4個(或說3個),與中古漢語比較起來,它反而要晚產生了。再說,今天的語言現狀,也未必與幾百年前一樣,周長楫《泉州話早期調類及其調值構擬》及洪惟仁《〈匯音妙悟〉的音讀DD二百年前的泉州音系》均認為泉州話早期有8個調類,大概在三、四百年前,去聲才合二為一,成為7個調類的。現在我們從出土的明本潮州戲文中還可以看到泉州、潮州、漳州話在四、五百年前還是相通的。比如戲文中有一類屬於「潮泉插科戲文」,如《荔枝記》、《荔鏡記》皆屬之。「所謂潮泉插科,就是合潮州和泉州二本加以會刊」。既然潮泉二本合刊而潮人尚能看懂,潮泉方言之相近可知。.泉州、漳州話曾是閩南話的代表語。臺灣閩語學者張光宇便認為:「閩南話的核心地區,在福建南部舊屬泉州府和漳州府兩地。這兩處的閩南話可以說是閩南話的故鄉,閩南話的總源頭。大致說來,閩江以北的閩南話出自泉州府; 閩粵邊界以南(如廣東東北潮州、汕頭及沿海村鎮)的閩南話出自漳州府。」不說潮州話由漳州話分化而成是否正確。但說廈門話由漳、泉話混合而成畢竟比黃文說廈門話由潮州話分化而成、是潮州話的次方言要合理得多。


那麼,潮州話又是在什麼時候形成一些不同於漳、泉話的特點而分化成獨立的方言呢?我們認為,最早在明代。一種次方言要從原先相同的其他方言中分化出來,除了要考察社會客觀因素的影響外,還要探討方言內部的獨立發展演變的情況。潮州話之所以能從漳、泉話中分化出來,有下面的諸種因素:

一是韓愈等人在潮州興學傳道,蔚成粵東人民讀書之風。韓愈蒞潮是在唐元和14年(公元819年),距陳政、陳敏、陳敷兄弟帶兵南下彈壓畬民起義(唐高宗總章二年,公元669年)已有150年之久,距晉末永嘉之亂更有500來年時間,韓愈所講的河洛話已與潮州人所操方言有一定差距。而韓愈等辦公、講學用的一定是當是時的「普通話」DD河洛話。隨著讀書風的興起,潮州人也就有了以「正音」讀書的習慣。這種「正音」潮人稱為「孔子正」,語言學稱為「文讀音」。其實,唐宋時代對潮州文化教育事業作過貢獻、也使文讀系統進一步完善成熟的遠不止韓愈一人之功。再加上元明之間潮劇正字戲的興起(正字又稱正音,即用讀書音來演唱),更使潮汕話的讀書音系統童媼皆曉,乃至於形成了一個同白讀系統分庭抗禮,與泉、漳話大不相同的文讀系統。促成了潮州話的分化獨立。這個過程大約起於唐代,至明代成熟定形。

二是由閩入潮居民的遷徙活動,始於晉唐,盛於明清。入潮閩人的閩方言在粵東地區經過幾百年的獨立發展,也逐漸形成了一些與漳、泉話不同的特點,如由15個聲母分化為18個聲母等等(泉州話則由8個調類變為7個等等),從而使潮州話最終發展成為一個屬於閩南方言的獨立的次方言。



三、廣東閩方言的許多特點是閩語所共有的


以上兩部分我們探討的是粵東方言形成的客觀因素。现在再让我们從方言的對应规律來看看粤东方言与闽方言的血缘关系让我们看看粤东方言与闽方言,特別是閩東、閩北方言的共同特徵,並以此來進一步證明粵東方言之從屬於閩方言,而非派生出閩方言。因為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潮汕話既派生出廈門話等閩南方言,又派生出福州話等閩東方言和建甌話等閩北方言。


首先,讓我們看看閩語中最早的底層語詞DD吳越語和楚語詞,試各舉若乾例為証:.

《方言》捲四:「?謂之袖。」晉?郭璞注:「衣,江東呼。」今閩方言多謂衣袖為手。福州音[實驗裝置`iuuoη],廈門話、潮州話均為[tsiueη]。敦, 《爾雅?釋丘》 :「丘一成為敦丘。」郭璞注:「今江東呼地高堆者為敦。」字後來寫作「墩」, 《廣韻》 :「墩」,平地有堆; 都昆切。
今閩方言多謂小山包為墩,可說「塗墩」(土堆)、「沙墩」等。福州、建甌音[touη],廈門音[大桶],潮州音[tuη]。據福建省55縣市地名普查資料統計,帶墩字的地名多達433處。在臺灣省、台中縣後裡鄉有墩東、墩西、墩南、墩北等村。在廣東汕頭市,有東墩、北墩等鄉。


如果說,粵東方言的基礎是秦代戌卒及其後裔形成的,那麼,就很難解釋潮汕方言與閩東、閩北方言一樣,曾接受過吳楚語的強烈影響的這種現象。


其次,讓我們再看看古漢語的例子。有些人認為粵東方言中保留了一些先秦至兩漢的語音特點和詞彙成分,就以此來證明粵東方言直接來源於中原漢語而與閩語沒有關係。其實這也是偏見,閩語區的大部分居民也是從中原地區移民而來的,因而不管是閩東、閩北還是閩南,基本上都保留著相當多的古音特點和古語詞。
我們以著名閩語學者黃典誠《閩語的特徵》與粵東方言和海南瓊文話比較,發現粵東話與海南話所保留的古音特點和古語詞基本與其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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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見黃《粵東方言的形成及其有關總是的探測》 (載《廣東社會科學》 1990年年第2期)等文章
(2)此條資料黃文引自範著《中國通史簡編》修訂本第一編239頁(人民出版社1964年年8月第4版)。
(3)轉自黃讚發《潮汕先民初考》。(載《汕頭文史》第二輯, 1985年年)。
(4)詳細的移民史統計資料,可參閱黃挺、杜經國《潮汕地區人口的發展》 (唐DD元部部分載韓山師範學院學報>1995年第1期,明代部分載《潮學研究》第4輯)、葉恩典、丁毓玲《淺析明清時期閩南人向粵東地區的移動》 (載《潮學研究》第3輯)。
(5)參閱《潮汕先民初考》、《澄海百家姓》 (澄海縣縣志編委會辦公室編印, 1990年)、《翁尚書墓誌銘》、《潮州仙都林氏族譜》等資料。
(6)戴文引自其1988年年大學畢業學士論文手稿。
(7)梁文載《方言》 1986年年第2期。
(8)李文為作者提交第二屆閩方言學術研討會論文。
(9)參閱李新魁《廣東閩方言形成的歷史過程》 (載《廣東社會科學》 1987年年3期)
(10)黃典誠文載《泉州文史》第8期(1985年年)。
(11)周文載《廈門大學學報》 1989年年第1期。洪文為作者提交第二屆閩方言學術研討會論文。
(12)參閱《明本潮州戲文五種》 (廣東人民出版社, 1985年年)及曾憲通《明本潮州戲文所見潮州方言綴述》 (第二屆閩方言學術研討會論文)。
(13)本部分資料轉引自李如龍《閩方言的古楚語和古吳語》 (第一屆閩方言學術研討會論文)。
(14)黃典誠文載《方言》 1984年年第3期。參閱陳章太、李如龍《論閩方言的一致性》 (載《中國語言學報》第一期)。





資料來源 : 潮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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